黑喵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深夜出没的一只黑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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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Got a Secret. Can You Keep It?

#电锯杀人狂米x吸血鬼英#

Can you keep my secret?

#两个人都有点病抱歉#

BGM:Secret-Gossip Girl【说真的听一遍就够了,这歌洗脑】

 目录走这(>﹏<)

 


 

    人的大多数行为起因追根溯源后都可以被归纳成两种类型——受恐惧,或者受爱驱使。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下面总是翻滚涌动着对某种未知的恐惧、或者爱的本能欲望,在恐惧面前逃避或是变得强大,在欲望面前去占有或是委曲求全。

    当得知一个秘密,爆炸性的信息在脑中炸开,隐隐的火烧一般的骚动在体内乱窜。答应了必须守口如瓶,但想要倾诉的冲动却把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尖叫着、怒吼着让所有人都分享。

    这样煎熬的行为究竟是受爱驱使,还是受恐惧驱使?

 

 

    夜里有些潮湿,冰凉的空气不小心被吸入肺腔中带来尖锐的刺痛,忍不住捂住胸口咳嗽起来。听见那样的声音旁人也不免得躲远一些,隐在浓浓夜色中的人们行色匆匆,裹紧了大衣遮掩住口鼻沿着墙边快步前行。被陌生人嫌弃了的人也不太在意,停下来缓了缓,确定体内那阵刺痛已经过去,才长吐出一口气。他拂在胸口的那只手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摸到了紧贴胸膛挂着的金属物件,像是无心又仿佛有意地来回在硬物上摩挲几下,然后抬头四下看看。黑夜里的街道好像笼着薄薄一层雾气,听得见转角街上汽车驶过的声音,还有淡黄色的车头灯一晃而过。

    前方不远处的大剧院看起来灯火辉煌,他抬头注视一会,那种金色在漆黑的夜里有种让人心醉神往的魔力。好像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震动人心的管风琴演奏,他想象了一下那种画面,穿着华丽礼服的女士和正统服装的绅士,安静地坐在剧院内。一个个看起来都聚精会神地欣赏演奏,高雅得容不得沾染一丝纤尘,但谁知道呢?他一声轻笑,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嘴唇,戴上兜帽双手插进口袋里接着走两步,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子。

 

 

    管风琴的演奏给人一种非常虔诚、非常震撼的冲击感。庞大的、迎面压过来的气势是钢琴所比不上的,铜制的音管震动喷涌而出,帝王般的宏大音色。那种声音回荡在剧院中,仿佛全身的器官都跟着一起振颤,音乐融进了身体的每一处,或者说躯体都被吸纳入了乐曲里。除了虔诚和震撼,无比庄重的乐曲里偶尔还透露着些许可怖的音色,让人联想到教堂,被钉在十字架上枯瘦的人形,墙上的巨大壁画;联想到高耸的塔尖,湿漉漉的墙壁,紧紧锁上的铁门;还有下着雨的黑夜,时不时撕裂苍穹的闪电,把人脸照得惨白。

    所有的都是能让人敬畏并产生本能恐惧的物象。

    音乐戛然而止,却又恰到好处地揪紧人心。演奏者优雅起身向所有的听众致意,然后是不约而同爆发起来的持久的掌声。直到掌声响起来艾莉森才从刚刚的演奏中回过神,总觉得那演奏有魔力,她整个人都还有些恍惚,脑海中还有些先前看到的画面。画面太过真实,带来的感觉也是,抬手跟着鼓掌的时候意识到手臂隐隐地发麻。

    “Alison.”

    突然从耳畔传来的低沉的声音又把恍惚的艾莉森吓到,看见身旁人翠绿色的眼眸后屏住的一口气才松开。她本来的拘谨和轻微的胆怯都烟消云散,她想起来今夜她是让所有人都羡慕甚至是嫉妒的女人。身旁的绿瞳男人轻微皱着眉,凝视自己的眼神中带着让所有人都倾心上瘾的魔法。他和艾莉森以往在酒吧里遇到的男人都不同,他身上那种不染纤尘却诱人深入的气息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对方只是一个礼貌的微笑她就完全栽进了那双幽碧的瞳孔中,更不要说当他低声在她耳边说话时,艾莉森早就把理智都抛弃了。

    隐约记得男人当时说得是“原谅我的冒昧,美丽的姑娘,我无法不让我自己注意到你散发的香味。”

    男人的用词得体、语速平缓,直白地说,听到那样的声音就很难再去思考对方究竟在说什么。艾莉森能感觉到当时周围人在看她,那种让她更加晕眩的目光。以往她绝不是这么轻浮的女人,可是面对他,所有的理性思维都不管用了,直到他带她来听演奏会,艾莉森一直都有些魂不守舍。

    “Yes… Arthur?”艾莉森强迫自己注意力集中,但说实话在对方距离自己这么近的情况下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甚至花了点时间才记忆起男人的名字。

    “I have something I want to tell you but… you have to promise to never tell anyone.”亚瑟的眼神飘忽不定,好像是在看着台上仍然在鞠躬致意的演奏者,手上不太走心地鼓着掌。他仍然是用低沉的嗓音说话,在雷动的掌声中他得更加靠近艾莉森才能确保自己的话被对方听清。艾莉森看着更加靠近的亚瑟,手上已经忘记了该做什么,僵在半空。对方的薄唇向着自己的过来,但好像只是迂回或者自己想多了,那双唇最后停在了她的耳畔。

    “I promise.”

    “Do you swear on your life?”亚瑟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温柔,一瞬间其他的什么都听不到了,只剩下这仿佛恶魔低吟一样的邀请,邀请艾莉森继续往下陷。她注视着亚瑟的眼睛,那么美丽炫目的颜色。

    “I swear… on my life.”

    之后的事情完全模糊不清,眼里看到的光景都乱成一团,不知道哪里来的冰凉的空气,哪里涌过来的黑暗。艾莉森仿佛提线木偶一般被亚瑟牵着走,直到后背靠上冰冷的墙壁,直到亚瑟的手环上她的腰,他唇间吐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

    “亲爱的艾莉森,就像我说过的那样,你身上的味道很棒。”

    “啊哈抱歉,我应该告诉你我的秘密,我的秘密是我不是人类而且我马上要咬破你肌肤,直接从你的血管里品尝美味。”

    艾莉森听到他在说什么,但身体已经不能相应地做出反应。

    “But…”鬼魅一般的低语暂停了一会,“…why when we do our darkest deeds do we tell?”

    “No one keeps a secret, love. No one.”

    尖锐的刺痛从脖颈上传来。

    “I’m sorry but you swore on your life.”

    最完全失去意识之前,艾莉森仿佛又听到了庄重的乐曲,回荡在雨夜中黑色教堂里的管风琴声,让人恐惧,而又深陷不已。

 

 

    当演奏会结束之后街上的人更加稀少,今夜意外地没有醉鬼吵闹,车辆的声音也渐渐弱下去,灯光渐暗,月色倒是越发清亮。比起早先,更加夜深露重,而且稍稍起了些风。

    亚瑟口中的血腥味还浓,不过却很有精神。不知道为什么人类在吃饱喝足后就会想要打瞌睡,他在饱餐之后只会精神倍加。一阵风过来亚瑟稍微顿住脚,头顶上被吹来一片云遮住月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往刚刚来的方向回去。亚瑟一路上面无表情,不过越往回走空气里传来的味道就越浓烈。然后也开始听到让人心烦意乱的噪音。

    刚刚那位姑娘的味道,和电锯的嘈杂声。

    亚瑟脚步无声息地回到巷子口,小巷深处模糊成一片漆黑,人眼大概是什么都看不清,另外还有时不时传出来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电锯声。不过这些对亚瑟来说都不是太大的问题,他只是站在原地闻着巷子里浓烈的血腥味,虽然亚瑟现在不受饥饿的煎熬,他也非常难控制自己的欲/望。对于亚瑟,根本就没有饱足感这么一说。

    他从来不贪食,面对到手的食物他也总是恰到好处的停下,保持每一位姑娘的完整性,有些如果被发现的及时说不定还可以抢救一下。他不喜欢把什么都弄得乱七八糟的,进餐时的修养对亚瑟来说十分重要,像这样把血溅得满地都是空气里全是味道的行为一点都不绅士。而最近这样的新闻却变多了,在小巷深处发觉的被肢/解成几部分的年轻女人的尸/体,鲜/血满地,整个画面一点美感都没有。亚瑟一直恨得牙痒,是谁把他的猎物们弄成这副模样?

    越来越浓厚的味道一点点地扰乱亚瑟的思绪,巷子里的人似乎很有干劲,骨肉撕裂的声音和电锯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亚瑟谨慎地靠近一两步,歪头打量着。这个单手握着电锯,戴着兜帽,看起来不过二十上下的青年就是那些分/尸/案的凶/手。不知道是浓烈的血腥味作祟还是亚瑟一直以来积压的不满使然,他现在就想冲过去把眼前人体内温热的血液全部吸干。

    在血脉中汩汩流动不止的,那个青年的血液。

    对方似乎还没有发觉自己的存在,兴致愈发好,甚至在肢解的同时哼起了歌。亚瑟压住怒气,轻声咳嗽两下。

    青年的轻哼停止,看上去正要锯下胳膊的动作也停下。

    “我说,你今天是不是着急了些,我都还没走远。”亚瑟挑着嘴角讥讽地说道。

    对方没有回话,只是转身面对亚瑟。他戴着在亚瑟看来可笑的面具,上面有不少血液飞溅的痕迹。没有任何依据,亚瑟感觉这个人面具下面似乎是在笑。

    “你身上的味道,我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

    “哎呀呀怪我,心急了哈哈。”青年的声音隔着面具听起来嗡嗡的,但一点都不妨碍那种自信的语气。亚瑟暗暗地在心里道了一句有趣,对方一点都不像是刚刚把某人分/尸的模样,浑身是血还能用这么轻快的语气说话。不过,电/锯/杀/人/狂什么的?大概就是如此吧。

    “哇——虽然这么久了但是跟你这么近距离还是第一次呢!”青年把玩着手上的电锯好像拿着的只是一根轻巧的树枝,语气中也越来越显得兴奋。

    “变态么……”亚瑟下意识地吐槽,在想起来被吐槽的一方本来就是杀/人/狂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理性思维开始不好使了。他忍不住去想着那些不断引诱他上前的鲜/血,同时也止不住地思考着这样子有多么不卫生。我是疯了不成?他被自己脑海中无理取闹一样的想法给惹恼,都是这个混蛋的错。

    “混蛋”上前一步,依旧是那种让亚瑟不快的语气:“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我一直在思考是应该先扭断你的脖子还是先看看你的脸有多可笑。”亚瑟一手抵着下巴好像自己真的在困扰。

    “诶——真可怕呢。”青年轻松地把电锯抡上肩扛着,轻松到让亚瑟觉得那只是一把玩具,“我觉得你应该感谢我的。”

    “噢?”

    “你看,所有人都在讨论的都是分/尸/案、杀/人/狂,没有人说任何有关吸血鬼的事情吧!”

    “啊哈,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把我妥善处理过的小姐们,”说到这里亚瑟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散落一地的艾莉森,“大卸八块,弄得满城风雨,为此,我应该感谢你。”

    “嘿甜心,”青年摇摇头,“我可是在保守你的秘密。”

    亚瑟不知道哪一部分更加激怒他,是青年说话的语气,是那个恶心得他发抖的“甜心”,还是对方提到了“秘密”这个关键词。眼下他没有功夫去了解对方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而对于秘密他有自己的理论。

    “你,保守我的秘密是吗?”亚瑟低下头,深吸一口气。

    青年面上毫不在意地轻哼一声作为应答,事实上全身的肌肉都绷紧起来,空闲的那只手抬起摸了摸胸前的金属物件。

    “就像我刚刚对亲爱的艾莉森小姐说的那样,没有人会保守秘密。”亚瑟轻声笑着。

    “Cause two can keep a secret if one of them is dead.”

    话音刚落,青年完全是靠本能反应挥动手中的电锯挡在胸前,猛烈的冲击让他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青年的动作十分敏捷,按理说一个正常的人类受到这样的迎面一击就算有电锯挡住也应该被撞飞到墙角了。

    “你这个想法,有很严重的信任问题(trust issue)啊。”

    “啧”一声,青年这种依然调侃的语气让亚瑟更加毛躁。刚刚他是直接冲着对方的心脏去的,被挡下后想接着去扼住青年的咽喉,响起的尖锐的电锯声和一晃到眼前的利刃让他选择了避闪。

    亚瑟皱起眉,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想到要还手的么?

    而这位“非正常人”爽朗地笑了两声:“哈哈差一点就能解决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了。”

    “嗯?”亚瑟不悦地用鼻腔发音。

    “我啊一直想知道把电锯用在你身上会是什么感觉啊,肢解吸血鬼什么的。”

    配合着电锯的声音,亚瑟居然会觉得后颈一阵寒意,同时也有一股怒火直窜上胸腔。刚刚那种想把眼前人体内流动的血一点不剩的吸干的感觉又一次占据大脑,想看着他的四肢随血液的流逝胡乱地挥动并渐渐不再动弹,想狠狠地咬住那个人的咽喉让他再也不能发出那种欠揍的笑声。在那之前要好好看看那张面具下面的脸是有多么愚蠢,亚瑟要让他看着他的眼睛,带着他狂言要保守的秘密一直到坟墓里去。

    突然青年单手扯下一直戴着的帽子,面具后面露出一点金色的头发,接着他又拉动他的领口,把脖颈完全暴露在亚瑟的视线里,从这里亚瑟都能听到对方颈动脉里汩汩流动的血液的声音。这是自大么小鬼?亚瑟抑制着冲动,但他能听到的声音渐渐地只剩下对方的脉动和心跳。

    “你很想咬住我的脖子对吧?”青年一副奸计得逞的口气,“可以哦。”

    “少自大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有一个小小的条件啦。”青年就像没有听见亚瑟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下去,“你下口的瞬间我也会开始用我的宝贝,”扬了扬手中的电锯,“肢/解你的身体,不知道谁会先死掉呢哈哈。”

    不等青年说完,亚瑟再一次瞬间移动到他面前,一手将他手中的电锯击飞出去,一手扼住他的咽喉。青年试图躲开但并没有成功,快速的动作中他脸上的面具被碰歪。但对方不像亚瑟预料中的惊慌,而是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那种力度完全不像是正常人可能做到的,亚瑟被紧紧钳住的手短暂地麻木了片刻,然后重新使上劲。他皱着眉头,如果不是自己刚刚饱餐一顿,虚弱的时候敌不过这个怪力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咳……别吃醋啊,甜心,电锯是……无辜的……”被扼住咽喉的青年断断续续地艰难说着话,努力抓着亚瑟的手腕不放。亚瑟倒是在听完对方莫名其妙的言论后更加冒火,刚刚碰歪的面具勉强挡住青年的大半张脸,露出的一部分能把对方的脸型轮廓看个大概。记起来刚刚说要先看看这家伙张什么模样来着,亚瑟手上稍微松点劲,丑就算了可不要看到一张狰狞的脸。

    亚瑟另一只手揭开青年的面具:“我倒要看看你长什么……”

    “模样”一词徘徊在咽喉,还没有说出口亚瑟的注意力就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去。

    硬朗的面部轮廓,还算挺拔的鼻梁,端正的五官漂亮的眉眼。这时候的光线不大好,但面具下面那双蓝色的眼睛却无比晶莹,仿佛一望无际,和那一头金色的头发一起组成了亚瑟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光景。

    “天空……”亚瑟不自觉的呢喃出声,愣神的片刻蓝眼的青年猛地用力挣脱开,却没有立刻逃开而是反过来钳住了亚瑟的胳膊,直接把他抵在墙上。亚瑟的后脑撞到坚硬的砖石,闭上眼睛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再次睁开眼睛时瞳孔里仿佛是要烧起火焰。对方大概也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钳着自己的胳膊,总算是少了一层面具,青年欠揍的表情直接暴露在亚瑟面前,而且还靠得相当近。他勾起嘴角,因为用力总归还是有些咬牙切齿。

    “你的皮肤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坚硬,所以是快速愈合这样的buff吗?”

    青年不知道是有意无视还是真的白痴到没注意亚瑟的变化,还是自在地观察着。亚瑟对两人目前的姿势十分不满,多久没有人能做到压制自己,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个人类!?下意识地亚瑟不再把眼前的人以“正常”二字来形容,不管是心理上还是体能上这家伙都绝对是个变态。

    在青年大意地凑近打量亚瑟时,露在空气中的脖子就在亚瑟嘴边。比刚刚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冲动和欲望在亚瑟体内叫嚣。于情于理好像都没有什么理由再忍耐下去。

    当嘴唇接触到对方的体温,尖锐的犬齿刺破皮肤。一直在诱惑吸引他的浓烈味道灌入鼻腔,不断流入口中的血液的味道和至今以来亚瑟尝过的所有么美味都不同,好像在沙漠奔走数日终于涌进喉中的第一口甘泉,比那样的感觉还要鲜甜,还要让人上瘾,失去理智。亚瑟以往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全都抛到脑后,手被松开后只能凭本能的抱住青年的头颈,更加用力地索取着对方体内的温热。

    亚瑟很少有如此失去理智的时刻,不再清晰的意识中,他隐约觉得青年没有反抗没有叫喊,甚至没有一点点挣扎。模模糊糊里他的身体被抱紧,好像听见谁痛苦地闷哼。他搞不清楚是血液的温度还是被抱住的现状带给他温暖,一种从来不曾体会过的安全感和满足感倾注入他的体内,平生百年来第一次感觉到饱足,却还是想要索取。

    “没事……没事亚瑟,尽管向我索取吧,能给的,我都给你。”

 

 

    “今日凌晨,警////方在XX街道发现一位受/害/者/遗/体,经确认是一位名为艾莉森·珍妮弗的女大学生,这是又一起分/尸/杀/人/案/件……”

     阿尔弗雷德的头痛得不得了,睡眠不足和贫血久违地让他觉得自己有点虚弱。电视里新闻播报员的声音嗡嗡嗡嗡像苍蝇一样围着他转,他使劲地揉太阳穴想把那些杂音从脑子里赶出去,其实能好好睡上一觉才是他最期望的。他长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在餐桌上闭眼休息一会。

    “……这一次的案/件中受/害/者/遗/体的肢/解程度与以往有所不同,但警////方还是将其和近段时间以来的……”

    听到这些言论阿尔弗雷德突然睁开眼睛,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视屏幕。屏幕上出现了部分糊上厚重马赛克的画面,但不管怎样还是能轻易看出来那是一位年轻姑娘的支离破碎的遗体。像是着了魔一样阿尔弗雷德死死盯住那些画面,他眼角的血丝说明他急需休息,但还是眨都不眨地睁着眼睛。公寓里安静得只剩下新闻的声音。

    “叮咚——”

    阿尔弗雷德直身坐起来,警觉地盯着门口。第二声门铃响起的时候,他起身去应,顺手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围巾绕在脖子上。

    他没有拿下门链,开门时先只开一道狭窄的缝隙。

    “阿尔是我啦,不要每次都那么提防好不好……”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阿尔弗雷德松开屏住的一口气,阖上门拿下门链,再重新打开,马修担忧的脸出现在门外。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见到马修阿尔弗雷德自然放松起来,一边说话一边打着哈欠。

    “我上次不是说了我今天过来把枫糖给你吗?真是的,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啊,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吧……”

    “是是是。”阿尔弗雷德接过堂兄递过来的袋子,有口无心地应答。他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思考该用什么借口不让马修进屋。

    “你为什么在室内还戴着围巾?感冒了吗!”单纯善良的马修从来都发现不了阿尔弗雷德在打什么主意。

    “啊?”阿尔弗雷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心里一紧。他眼神下意识地往身后瞥,很快地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回马修身上。阿尔弗雷德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遮挡抠鼻咳嗽几声,堂兄的表情变得更加关切,不过阿尔弗雷德打定了主意不会让他进屋。

    “咳咳……是啊马修我有点感冒了,你快点回去吧,不想传染给你,不是特别严重的。”说着阿尔弗雷德欲阖上门,但被马修抵住了。

    “哎哎!那……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吧,最近外面挺乱的,晚上的话就不要一个人出门了!”

    内屋断断续续地传出来新闻的声音,还是有关那些分/尸/杀/人/案/件。马修的表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严肃,好像阿尔弗雷德出门就会被卷入那些奇怪又骇人的案/件中。

    “马修你知道死的都是女孩子对吧……”

    “总之要注意啊!”

    不知道又说了多少话阿尔弗雷德才让马修相信自己一个人不会出什么问题,好不容易关上门,他俯在门板上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电视的声音持续响着,总算不再是枯燥乏味的新闻,跳转到吵闹的广告时阿尔弗雷德快步过去按掉了电源键。

    他扯下脖子上的围巾,不小心牵动到包扎好的伤口疼得他呲了呲牙。他轻轻地用手抚在白色绷带上,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回想昨天晚上那种痛感还是有点心有余悸。他慢慢走到一间房门口,手握上门把手,深呼吸,然后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好像有什么肉眼难以捕捉的东西以高速移动到他面前,阿尔弗雷德下意识闭上眼睛,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比较暗,但窗口那边的照射进来的阳光直对房门,把房间分割成两块。没有墙角那边没有阳光的小角落里蜷着一个人,身上的套装乱糟糟的,嘴角沾血,但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忿恨,绿色的瞳孔死死地瞪着阿尔弗雷德。

    “别那样看我。”

    “混蛋!”

    “我不能把你留在那,甜心。”阿尔弗雷德走进房间,但只呆在阳光能照到的地方,“如果我不带你回来,你要么被其他人发现要么被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烧死。”

    “你对我做了什么!”亚瑟叫嚷着站起身,脖子被身后阳光照到疼得他又缩回去,但依然恶狠狠地看着阿尔弗雷德。

    看着亚瑟捂着被照伤的地方阿尔弗雷德皱起眉,想过去但犹豫片刻还是留在原地。他蹲下来和亚瑟保持同一高度,清了清嗓子,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绷带:“这个?还记得吧,我才是被攻击的一方好吗?至于你为什么会晕倒……难不倒是喝我的血刺激太大?!”

    阿尔弗雷德笑着接住亚瑟因为愤怒扔过来的铁链,看看手中裂成两半的链子,他摇摇头:“我就知道这种玩意对你没有用……”

    “你知道只要阳光一消失我就能把你的脖子扭断,或者把你的心脏掏出来!”亚瑟咬牙切齿地威胁,“虽然我一般不提倡这样的暴力,但为你开这个先河也未尝不可!”

    “诶——”阿尔弗雷德听罢变得更加开心,“只有我是不一样的待遇吗?”

    亚瑟眯着眼,打量着面前这位青年,换上普通的装扮后确实和正常的大学生无异。亚瑟喉中一声嗤笑,经过昨晚他再也不会用“正常”这两个字来形容这个混蛋。刚刚他说自己晕倒了,亚瑟陷入一阵沉思,在自己还年少轻狂的时候也有过几次因为贪食而失控的经历,但晕倒什么的,不太可能吧……

    阿尔弗雷德挥挥手:“虽然你昨天晚上应该喝了不少,不过有需要的话可以叫我噢。”

    “为什么?”

    “这里除了我没有别的人类了吧……”

    “为什么带我回来。”亚瑟警惕地问,“把我留在那里也不会对你造成什么损失。”

    “我不是说了嘛……”阿尔弗雷德摇摇头,咧开嘴笑。

 

    “我是保守你秘密的Hero啊。”

 

 

 

    你说呢?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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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我大概快一个月没有产粮了,这大概是我写得最艰难的8000字,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艰难,一开始只是一个小小的脑洞……【哭着

然后我努力地捉虫了【估计你们还是会找到错别字】我尽力了……

稍微说明一下,用英文出现的对话都是直接借用那首歌的歌词,所以就没有用中文。

可怜的艾莉森小姐为你哀悼片刻【←那个名字应该没有和什么人物名字重叠吧?!我真的随便取的……

米英的设定里面还有比这俩更加病的嘛?【反正我也不会写】

啊喜欢的话求评论QAQ,感觉这篇和我以往的风格不太一样【可能又是我的错觉】

那,感谢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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