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英】无关爱情
无关爱情
文/黑喵
#大概是普通人设，又有点国设的意味，但那不是重点
“我说的这些话，让你失望了吗？”
“没有。”
“反而更加希望你说的是错的。”
“我也一样。”
他今晚开口第一句话就气势汹汹，蕴着一股怒气和些许无奈，活脱脱挂着一张“生人勿近”的招牌，旁人见了都避之不及，我抬眼瞥他几秒等他上前来。粗暴地边扯边脱下西装，一把就扯松领带，他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生硬到我以为我是他愤怒的源头。
我眯着眼耐心听他把话说完，一个工作上的问题，涉及到些许人性和行为处事。这几天也多多少少听他念叨了这个问题，说句实话这样敏感的话题我们之间本不该讨论，破坏氛围。可是他对谁都一身戾气，说两句就有吵起来的架势，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最后还是落到了我头上。
开导一个十九岁青少年，给他讲讲人生道理，我不乐衷于此，不过能够粉碎他天真的想法、给他添堵又何尝不是一种乐趣。
“不成为恶心的人就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么？”这句话成为他一大段带着怒气的言论总结，见他皱着眉头摆手拒绝了服务生端来的酒，我便把在他来之前准备好的一杯可乐递过去。他自然地接过，那些翻滚着气泡的焦糖色饮料不一会就顺着喉结上下流入他的肠胃。
“也许必须要学会恶心的处世之道才有可能活得一身清白呢？”在阿尔弗雷德就要将完整的一杯可乐饮尽时，我晃着手中的酒杯慢悠悠地说。
听到我的话他眼神飘忽不定最后转过来和我视线相对，他放下大体上空掉的玻璃杯，“砰”的一声和桌面接触时杯壁上残留的水珠猛地滚落。
“那还是一身清白么？”
“啊，怎么说呢，你怎么处世和你怎么做人也是可以分开的吧。”
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不再闪烁，可能刚刚还在消化我的观点，也可能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才反应过来我是认真的。阿尔弗雷德把衬衣袖口解开，袖子一直被卷到手肘。无意识之中，他不停地舔舐自己的嘴唇。估计事后他还是不会承认，但我知道他正变得越来越焦躁，因为我明显地和他意见相左。
思索片刻，他开口：“我见过这样的人，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他一路走过来没有玩过心机，没有走过后门，也没有被玩过。每当我快要接受你无理取闹的理论时总有人在提醒我并不是只有这么一条路。”他的胳膊撑着膝盖，因为心急话语有点混乱，不过他想说的意思我都明白。
“学会那些事情并不代表你和那些恶心的人就变成一样了，阿尔。”他急躁的语气也影响了我，我握着酒杯的力度增加，他大概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视线短暂地瞟了一眼我的手又移回来。
“当你学会了，并且这么做，你和那些操/蛋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阿尔弗雷德。”我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了要这么做？但如果你假装什么都没有，一辈子怀抱着美好理想活在理想乡里，等你被其他人恶整到死之前连为什么都不知道。”
我语速加快，言辞更厉，在我抬手想把手中辛辣的液体饮尽前他抢过我的酒杯。低声念了一句“别喝太多”，阿尔弗雷德就迅速地干了个底朝天，一点争抢的机会也不给留，我愤恨地咬住下唇。
“会出现你说的结果那都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他随意用手背抹掉嘴角残剩的一点酒，说话的音量也加大。
这句话一击触到我的逆鳞，这几日听他抱怨积压的怒气一齐往上冲。
“很多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为什么，这世界上很多人就是很无耻很操/蛋，”我希望第二天起来我能把我说过这句话的事情忘掉，“你能保证你活着一辈子都不遇到这种人么？你还在认认真真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情想要有朝一日变得强大，无耻之徒早就把你踩在脚下了，其他人在乎你怎么想的吗？根本不可能！”
“如果一个人足够强大，全世界都看他不顺眼又如何！你/他/妈能动我一根手指吗！”
“噢是嘛？我就有那么好心等你慢慢变强？还是你觉得你在自己变强的道路上就是一身清白！”
我们已经全然忘记了这还是在公众场合，不管是在音量还是恶毒上都想不断超过对方。稍微看看四周就能看到其他人尴尬的神色，不可能假装没有听到，也不可能上来劝阻这场闹剧。闹剧的中心，我和阿尔弗雷德，我们像两条毒蛇吐着信子，用言语把彼此弄得浑身战栗、遍体鳞伤。揭开表面上虚伪的笑意，露出下深埋在土壤层下的我们都拥有的恶意和丑陋。
他气得站起身踹了一脚刚刚坐着的椅子，不断把搭在额前的碎发往后捋。而我拼命遏制住全身的怒气，拳心紧紧攥着，瞪着他来回不安的身影。
“对不起，但我很想爆粗口骂你。”
“没关系，因为我更想直接给你一拳。”
“哈！”他回身露出一脸嘲讽的笑，“像你这样的人还能被称为绅士么？”
“哼可笑，”我一声轻哼，毫不示弱地仰头看回去，“那你呢？成为了要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么？”
众目之下，他扭头就走，对旁观者来说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尴尬。我起身整理着装，收起阿尔弗雷德脱下的西装外套，拍两下抚平褶皱，搭在胳膊上。我没有心思去回应看客各种各样的神色，确定我的和他的东西都没落下后我也准备离开。
我用一个善意的微笑和一记中指回应了弗朗西斯送我回家的提议，他那副可怜我的表情看了人反胃，然而我今天还没喝什么酒。在门口抱着阿尔弗雷尔的外套等了片刻，熟悉的车型在面前停下。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的同时把他的外套递过去，他顺手接下抛到后座，动作流畅就像我们事先商量过。
他发动引擎，在烂熟于心的街道上行进。没有人说话，他看着前方，我望着窗外。引擎轰鸣的声音不绝于耳，也没有什么特别尴尬，很多次回家的路上我们都是这样沉默不语。夜晚的街道上各种广告和霓虹的灯光一晃而过，突然有个招牌跳入眼中，我稍微坐直身子，车速已经下降，慢慢在街边停靠。
还是毫无言语交际，我们各自下车，走向不同的目的地。
五分钟后我捂着一杯热咖啡靠在车门上等他，再过了两分钟，他带着我喜欢的红茶回来。
马上要入夏，可夜间起风时还是很凉。风吹着他的头发，显得略微凌乱。我暂且把他的咖啡搁在车顶上，在他走近时伸手去撩他的发，而他却捉住我的手捂在红茶温热的纸杯外，他的手覆盖着我的。
“我说的这些话，让你失望了吗？”
“没有。”
他的声音嘟嘟囔囔的勉强能听清是否定的回答。
“反而更加希望你说的是错的。”
过了半分钟他看着我的眼睛，再次说道。
我经不住那样的眼神，低头盯住手心的红茶：“我也一样。”
“我一直，都想着能成为一个正统意义上的好人。”
“得了吧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得好像你就很善良单纯一样。”
我勾起嘴角迎着他的目光看回去：“所以呢？”
他把我们手中的红茶移开，用一只空出的手把我用力按进他怀中，力度大到我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可天知道为什么我的双手还是自然地环住他的腰。
“所以回家吧。”
“我们彼此那么相似。
“同样丑陋又满怀恶意也好，毫不留情地恶语相向也罢，然而。
“然而。”
↑意义不明，一场争吵引发的摸鱼，我也有点吃不准我想说什么。
姑且修改了一下结尾和标题，但以我的水平怎么改都还是很拙略。
有段时间没正经写东西了，一上来就是胡诌非常抱歉【大哭
欢迎谈人生【飞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