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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深夜出没的一只黑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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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关于他们最后有没有相爱这件事

关于他们最后有没有相爱这件事

文/黑喵

 

 

 

1.

      彼得是扑克王国的小鬼。

      和喜欢到各国转悠的大鬼基尔伯特不同,他就喜欢赖在黑桃国。因为人们都说他和黑桃国的王后长得很像,他自己也更愿意亲近那个总是皱着眉的亚瑟·柯克兰,老缠着对方问东问西或者讲故事。

      “亚瑟、亚瑟!讲个故事吧!”

      彼得趴在墙头看着花园里的黑桃王后。

      “天哪彼得,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你不能总在我做正事的时候打扰我。”

      “我以为你在浇花。”彼得歪着头。

      亚瑟看看手里的水壶,耸耸肩:“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好吧,趁阿尔弗雷德还没回来。”

      “他去哪了?你们分居了吗?”

      “不!……嘿谁教你的?”

      “弗朗西斯。”彼得改成坐姿,在墙头晃动白嫩的小腿。

      “……”亚瑟差点失手卡下一朵花苞,“等会记得提醒我向他问候。”

      “为什么阿尔弗雷德不喜欢我?”彼得从墙上蹦下来,几步跑到凉亭中拖着腮坐下。

      “啊,有关那个啊,”亚瑟从芬芳的玫瑰中抬起头看了看彼得和自己相似的浓眉大眼,抿着嘴偷笑了一会,“应该是嫉妒小彼得长得像我,还跟我是一个姓氏,没有他什么事所以每次看到你阿尔都自己生闷气吧。”

      彼得一开始没有名字,但是人们都说他和黑桃国的王后有七八分神似,也出现过一段时间“小鬼是黑桃王后的私生子”这样的传闻。总而言之那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亚瑟想了想自己认识的另外一个大男孩闹脾气的模样,直摇头。更不用提彼得拒绝“彼得·琼斯”这个名字一定要叫自己“彼得·柯克兰”的时候。

      “噢,”彼得似懂非懂地撇撇嘴,“那他应该找自己的家人去,而不是这么和我生气,像个孩子一样。”

      亚瑟听到彼得的话顿了一下,放下水壶,到亭子里坐下,揉揉彼得的头发:“你不要听故事吗?小大人,想听什么。”

      彼得皱起稚嫩的眉毛,嘟着嘴想了想:“为什么他没有家人?”

      “我可没说这个,”亚瑟捏着彼得的耳朵,“你到底听不听故事?”

      大叫起来的彼得“噗”的一下消失在亚瑟面前,不一会又在他身后钻了出来:“我只是对家人什么的很好奇!”

      亚瑟好不容易得空端起茶杯,又被突然爬上自己肩头的人吓得抖出了半杯茶,而彼得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还抓着亚瑟的肩膀一阵摇晃,伴随着孩童不知分寸的叫喊声,黑桃王后的脸色终于沉了下去。

      在收到亚瑟一记和善的微笑后,彼得乖乖坐在对面,两只小手放在膝盖上,听重新倒了一杯茶的王后讲故事。

      “给你讲个柯克兰家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

      “又是这个开头。”嘀嘀咕咕。

      “你听不听!?”

 

2.

      不管你相不相信,不是所有的柯克兰一出生就是王后。

      他们必须要经过考验,受过磨砺,在一系列摸爬滚打中不断对自己的心智和魔法精益求精,最终终成大器。在十七八岁将要成年的时候,这个柯克兰骑着马离开了生活安逸的王城,他要在外面的时候生活一到两年,一个人度过成人礼,见一见世间百态,然后回到黑桃王国登基。

      虽然古老的立法鼓励柯克兰在游历的途中找到命中注定的伴侣,一起回到黑桃王国,但看着未来的小王后长大的骑士王耀却不怎么喜欢这个老“惯例”。在不改变传统的前提下他向柯克兰提议至少每个月给王城来一封信,好让人了解他的现状。

      第一年每个月月初王耀都能按时收到柯克兰的消息,不分场合地点地在王耀面前凭空长出一朵娇艳的玫瑰,那是柯克兰的魔法,没有其他更多的信息,只能确认这个骄傲的魔法师在外过得还不错。

      可第十三个月份到了月底王耀还没有等来那朵缓缓绽放的玫瑰,这下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思来想去骑士还是动用法力找了找柯克兰的位置,最后一次有迹可循是在罕有人迹的黑森林边界。对方的气息消失得很突然,说不准是他自己进入了森林还是被什么拖了进去。传说里黑森林被描绘得神乎其神,住着数不清的古老生物,没有人真正进去过,只有愈演愈烈的谣言生生不息。

      黑桃骑士一下子就瘫倒在他的檀木椅上,想着这是那个小混蛋自己要作死。

 

3.

      “亚瑟你知道黑森林里面究竟有些什么吗?”

      “你觉得呢?”

      “我听人们说过,森林里有独角兽,湖水中住着美人鱼,各种各样的精灵、妖精,有好有坏……哦,王先生还说过森林里有一棵包治百病的板蓝根!”

      “还有呢?”

      “嗯,人们还说了,一直走到森林的尽头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山上住着很可怕的东西,它总是发出恐怖的吼叫声,响亮得周边的城镇都能听到。”

      “你觉得那是什么?”

      “我……不是亚瑟讲故事吗!”

      “好、好、好……那我继续讲。”

 

4.

      从小柯克兰就对这片区域充满了兴趣,不过王耀那个老古董是绝对不会允许他自己跑来玩,好不容易找到了单独出门的机会,几乎是第一时间他就快马加鞭来到森林边界。他听过的传说不比任何人少,敢真的踏入其中的说不定就只有他一个人。

      各式各样的小妖精是他的最爱,他们喜欢围在柯克兰身边跟着他到处转悠,摘采草药、练习魔法。这森林里出没的神物比他想象中的要多,不管走到哪都会有一种被关注着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小东西躲在林中默默看着自己。

      除此之外,柯克兰还幸运地在森林深处遇见了一只独角兽。当时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一束阳光刚刚好从树叶的间隙中穿过,照亮那棵古树。柯克兰和其他的存在的生灵一样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一动也不动地看着那头漂亮的白色独角兽从林间走过。亮晶晶的阳光在不染纤尘的皮毛上更加闪耀,那是多么美丽又难以靠近的生命,踏在鲜嫩草地中的每一步都写着它的骄傲。

      在柯克兰沉浸其中忍不住靠近时,从森林的更深处传来一声吼叫。嘶吼声让树叶颤动,刚刚还围在身边的小妖精们都跑了不见,连那只难得一见的独角兽也没了踪影。从那时起他就暗暗打算着一定要见到那传说中“可怕的东西”。

      柯克兰继续往森林里走,慢慢地身边没了陪伴,他还是能感觉到有一束目光扎在自己背上。周围的草木开始变得稀疏,出现了不少裸露的岩土,地势渐渐陡峭,见到崎岖的山路时他也意识到民间的传说不是空穴来风。

      他选择的路并不好走,柯克兰也从来不是什么运动健将,炎热的天气和缺水的现状让他走得跌跌撞撞,还有了头重脚轻的感觉。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莽撞地就做出了决定,如果能好好准备一番现在就不至于如此狼狈。不过接下来他也不至于有精力再继续自责,因为在模糊的意识和不听使唤的四肢的优良配合下,柯克兰在一处峭壁边一脚踏空。

 

5.

      彼得捂住眼睛不敢看,亚瑟揉揉他的脑袋小声念叨了两句“没事没事!只是个故事。”

 

6.

      柯克兰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趴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浑身上下都有肌肉酸痛的感觉,但却没有一丝伤口。看看四周,像是一个巨大的洞穴,他在很靠近洞口的地方,从外面的景色来看,比起自己是往下掉不如说他往上飞了?洞口外面飘着薄薄一层云气,往下能看到绿幽幽一片森林。太阳正在缓缓往下沉,再不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天就要黑了。

      想到这里柯克兰才隐隐地担心起来,先不说自己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夜晚的黑森林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在他试探着从山洞边缘下脚时,听到从身后传来一声鼻息,生物呼吸时喷出的热气打在他后背上。瞬间柯克兰全身都僵直了,背后那个不断吐息的生物(或者说庞然大物)在一点点靠近,他记起了自己为什么落此境地。

      他记起了自己在失去意识前看到了的巨大羽翼、利爪和明晃晃的眼睛。

 

7.

      “天哪是什么?是、是……龙吗?”

      “是的,他是一只龙。”

 

8.

      柯克兰趴在原地不动,除了不知所措以外他还希望龙对已经死去的猎物不会有太大兴趣,实际上那只龙确实对把他拆分入肚这件事的兴趣不大,只是用尖锐的爪子勾住柯克兰的衣服,往洞里面拖了拖。他吃了一口灰,可除了稍稍扭动脖子以外哪也不敢动。

      那只龙也没有轻举妄动,不断地用爪尖轻轻戳着柯克兰的背,除了逐渐急促起来的喘息声也没有别的动静。忽然间什么声音都消失了,柯克兰心里敲起了疑惑的警钟,尽管他反复告诫自己“Don’t.”但还是想睁开眼睛悄悄看一眼,就一眼,看看现在什么情况就好。

      他颤抖着抬起上眼皮,映入眼帘的是距离自己不足一米远的巨大瞳孔,足足有他的脑袋那么大的蓝色眼睛。

      没控制住全身上下叫嚣起来的恐惧,柯克兰大叫着弹起来撞到身后的岩壁上。那蓝眼睛的主人也被他的动作吓到猛地往后一缩,庞大的身体躲回到山洞深处的阴影处,它咆哮起来,转动躯体时不断撞到山体,巨大的震颤和滚落的碎石让柯克兰觉得不妙。

      好了好了!你冷静点!这里快塌了傻瓜!

      柯克兰两三步跑近那只受惊的龙,皱着眉头呵斥两句。对方听到他的话,才慢慢安静下来,蜷起身子,把脑袋搁在地上,两只盯着柯克兰的大眼睛好像是说着委屈,还断断续续从喉腔中喷着气,听起来和人类的呜咽差不多。

      噢干得漂亮,你伤它的心了。柯克兰想。

      他借着身后洞外传来的最后一点亮光看清了这只只在神话传说中被人们提起过的生物,他身体的流线型,一片片坚硬无比的鳞片,收紧的翅膀,和蓝色的眼睛——有趣的是柯克兰一直觉得龙的眼睛应该是金色的。那只龙右眼的上方有一处奇怪的突起,他第一眼以为是龙角,但仔细瞧瞧也不是。他看得入了神,直到龙发出低吼的声音才想起对方还有尖锐的爪子和渗人的巨齿。

      见柯克兰半天没有一点反应,龙从鼻子喷出一股热气打在他脸上,然后转了个身把头埋到洞穴深处藏在身子后面,只留一条长着倒刺的尾巴在外面。

      生气了?柯克兰难以置信地小声自言自语,没想到龙发出一声短促的吼叫,仿佛是回答。他怔了怔,犹豫着靠近,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覆在龙身侧的一片鳞甲上,坚硬冰凉的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抱歉。

      喷气声,眼前的尾巴左右晃动两下。

      呃,谢谢你,嗯,救了我。

      尾巴摇动的频率变快了些。

      不过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柯克兰一边说着一边松开手,往后退了三四步,夕阳近在咫尺的时候突然被强有力的尾巴一把带回到了刚刚的位置。龙用尾巴把他围住,另一头对着洞穴内一团干草吐出一点火星。柯克兰看着火光把黑暗的山洞照亮,也进一步看清楚这是一只黑龙,右眼上那奇怪的突起倒是耀眼的金色。

      额,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真的该走了……

      一分钟前的剧情又一次上演,又是在他还没靠近洞口的时候就被拽了回去,如此反复几次后,柯克兰终于绝望意识到外面已经完全天黑了,而自己被一只坏脾气的龙给囚禁在几百米高的“天牢”里。他负气地踩了一脚龙尾巴,身边的大个子居然伸头过来顶了顶他的背。他不甘示弱地继续对着龙拳打脚踢,不过在对方发出类似笑声的低吼之后柯克兰意识到他的抗议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最后,累得气喘吁吁地柯克兰决定战略性妥协,现在这里过一晚上也不错,反正黑暗里他也没勇气穿过陡峭的山路和危险的森林。他发现龙的腹部不像其他部位那么冰凉,有一阵温温的暖意,也更柔软一些,于是就靠着那块躺下,闭上眼睛考虑着明天早上“逃跑”的事宜。

      蓝眼睛的龙见怀里的小家伙终于不折腾了,他靠着自己的腹部翻身时轻轻地瘙痒,一股奇异的满足感走遍全身一直到尾巴尖。龙也放松下来,用尾巴轻轻把小人环住,生怕惊扰了他的梦。

 

9.

      彼得睁着大眼睛,张了张嘴,又把嘴捂上。

      “你想说什么彼得?”

      “我想,可能龙先生只是担心他晚上会有危险,也不是想把他关起来。”

故事一路从花园讲到书房,亚瑟正把一本古籍放回书架上。他动作顿了一下,回头冲彼得笑笑:

      “说的也是,如果那个时候他意识到就好了。”

 

10.

      天刚刚亮柯克兰就醒过来,他总算是想起来自己还算是个魔法师,对着身旁还在睡眠中的龙施了一个安眠的魔法,就蹑手蹑脚地从洞口跑了出去。

      这时候的光线只是足够他把路看清楚,小心地避开脚下的碎石乱枝,逃亡之旅进展地极其艰难。下山的路比他来时的还要陡峭危险,一个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柯克兰时刻关注着脚下,还得抽出一点时间看看四周,谁也不保证这山里除了那只龙就没有其他的生物。

      不过它也,不算什么可怕的魔鬼。柯克兰想,他今天早上醒过来时被对方小心地护在怀中,一点也没有要伤害人的意思。可能只是一个人待久了想要陪伴?他思考了那只龙要把自己当宠物养起来的画面,摇摇头。

      分神的这一会,柯克兰脚下踩到什么滑腻腻的东西,还被死死地黏住了。他这才回过神,看看周围全是白色的丝状物,立马就让他想到了这是什么东西留下的痕迹。看到从山体的缝隙间探出一只和他胳膊一样粗的蛛脚时,柯克兰忍着想要尖叫的感觉用咒语把黏在脚下的蛛网去掉,迅速地躲开。越是慌乱,越是有更多的蛛网黏在身上,他朝那只已经全身爬出来的蜘蛛施了一个咒语,但显然作用不大。那怪物不知道是六只还是八只红眼越来越近,他的行动却越来越艰难。

      突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回荡在山间,好像要震破人的脾肺。传言中那只住在山上的怪物会发出可怕的吼叫,让人难以在夜间入眠。柯克兰看着那只巨蛛突然停下靠近的脚步,转身逃窜,可还没跑出视线范围内,就被从天而降的一只龙爪抓了个正着。他没有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只是把身上黏住的蛛网全部弄掉像那只蜘蛛一样逃开。

      好不容易从满是蛛网的路段跑出来,谁知道前面就是悬崖,眼看要随惯性滑出去,柯克兰停在了空中。

      身后熟悉的吐息让他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突然间同情起来刚刚那只八眼巨蛛(噢现在你倒是记得他有几只眼睛了?),他有预感自己马上就能知道这只龙对它做了些什么。

      而当自己被轻轻放在山脚下的时候,柯克兰并没有在附近看到什么巨蛛的尸体,只有黑森林里的湖水。那只龙把他放下后,就在离他几十米远的草地上蜷成一团趴下,也不理他。

      柯克兰依旧是惊魂未定,呆呆地望着湖水。绿水的中央探出了一个金色的脑袋,一只金发的人鱼浮出水面吸引了他的目光。眉清目秀的人鱼游动到岸边来,撑在岸上看着他,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人鱼漂亮的眉眼,一会就把人鱼蛊惑人心的本质给忘了个干净。也可能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人类的模样了,人鱼的样子格外亲切。

      两张相似的脸庞慢慢靠近,距离只剩十几公分时,那只人鱼面貌变得狰狞,捧着柯克兰的面颊发出了刺耳的尖叫,手上一用力要把他往湖里拉。从模糊的意识中清醒过来,可手上没有可以支撑的点,柯克兰猛地闭上眼睛准备屏住呼吸。奇怪的是没有迎面扑来的窒息感,取而代之的是向后的拉力和滚滚涌过来的高温和灼痛。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挂在龙爪子上——又一次,而那只坏脾气的龙正吼着往湖面上喷火。

      人鱼气急败坏地躲回到湖中央,冲着他们嘶叫,龙喷了喷鼻息,深吸一口气,再次吐出的熊熊大火直接蹿到了湖中,把人鱼赶回了湖底。

      柯克兰再一次被放在湖边,那只龙冲着湖面和森林的方向一声嘶吼,惊起一片飞鸟。示威过后,龙还是不打算理睬他,一转身尾巴把柯克兰掀翻在地,它扭过头看看,确认没什么事后,一喷气,展了展翅膀就要走。

      柯克兰立刻就从地上爬起来追到展翅的龙面前,张开双臂。

      等等!你等一等!

      低吼一声。

      柯克兰被龙吐出的气息震得指尖发麻,但也没再挪动步子。其实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把它拦下,这会应该说些什么,因为那巨大的蓝色眼睛又是静静盯着自己呢。柯克兰掌心冒汗,紧张地说不出话。

      他窘迫地低下头,那只龙没有振翅离开,而是低头凑过来用下颚蹭了蹭柯克兰的头。他用手托着龙的下巴,也静静直视对方的眼睛,那双蓝色的眼睛温和不像一条龙。可转念一想,独自在荒山中生活的困兽,已经寂寞了太久反而渐渐变得温柔[1]

      抱歉啊,再一次。

      柯克兰把面颊贴在龙的鼻尖,张开双臂最大限度地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11.

      亚瑟最后选了一束开得最艳的玫瑰,在花瓣上点了一个咒语。

      “亚瑟。”彼得还是跟在他身后。

      “有什么问题吗,彼得?”亚瑟松开手让花朵浮在空中。

      “有!”彼得扯住亚瑟的衣摆,“龙能变成人吗?”

      “传说中,”说话的不是亚瑟,彼得被从背后抓着提起到半空中,转了一面看到黑桃国王的一张黑脸,“古老的龙是能变成人类的,甚至会有些龙选择变成人藏在人间生活,不过那都是神话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了,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现在回答我的——你这个小混蛋为什么又在这里!?”

      “亚瑟救我!”机灵的小鬼闭着眼睛一念咒就从阿尔弗雷德手中消失了。阿尔弗雷德左右看看,皱着眉自语到:“切!又给他溜了。”

      “一路上还顺风吗?”亚瑟扬着嘴角,像是没看到两人的纠纷。

      “啊,都挺好的,”阿尔弗雷德还在左顾右盼,敷衍着答了一句,“真是看见他我就来气。”

      彼得突然又在门边冒出来,扒着门框:“亚瑟,我还有一个问题!”看着阿尔弗雷德冲过来,彼得又一次消失,这次他和亚瑟的玫瑰花一样在半空中浮现。

      “他们最后相爱了吗?”

      亚瑟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回应,阿尔弗雷德就把小鬼给追不见了。

 

12.

      所以,他们最后相爱了吗?

 

13.

      亚瑟拦着仍然气鼓鼓的阿尔弗雷德,把玫瑰捧在这个大男孩来转移他的注意力。阿尔弗雷德凑近去闻了闻,突然觉得鼻腔发痒,赶紧对着旁边打了一个喷嚏。

      太用力,以至于喷出了一点火星。

      “你这个坏家伙,你又想烧了我的花吗!”

      “意外、意外!”

 

 

14.

End.

 

 


[1] 梁静茹《情歌》:回忆如困兽 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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