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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深夜出没的一只黑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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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温馨三十题2.0]睡着的猫和他

#应该是大学生米X宠物店店员英没错#

#本来应该是昨晚发的,然后懒癌上身#

#圣诞快乐,今年的笨蛋夫夫也很相爱#

目录走( ´ ▽ ` )ノ


2、睡着的猫和他


寒冬十二月。年末冰冷的天气,只是还没有雪。

阿尔弗雷德忙了一天回到家,开门时带进一阵冷风,引得艾米莉一阵抱怨。他一手扯掉围巾和窝在沙发上的姐姐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一手把包扔到桌上,室内的暖气包裹上来赶走一身寒。

“又是在家呆了一整晚?”

“是的。你快点把那该死的门关上,冷死了。”艾米莉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搁着笔记本电脑。

阿尔弗雷德轻笑一声随手带上门:“明天可就是平安夜了还是没有活动吗?”

“说得像是你有活动一样。”艾米莉平淡的回答,眼睛没有离开泛着荧光的电脑屏幕。

事实上他无心聊天,只想赶紧放松一下。他进房间脱衣服准备去好好洗个澡,抓起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一声轻不可闻的呜咽让他停下了所有动作。

“喵呜。”

那细碎的叫声有点沙哑,有点凄厉,在黑夜中拉长了声调尾音却又哑去。他愣住,把脱了一半的T恤先穿好,探头出房间问艾米莉:

“你听到猫叫吗?”

对方难得把视线从电脑屏幕前挪开,四处看看,幽幽地说自己没注意。

艾米莉似乎还碎碎念一样地说了些什么,注意力又集中到屏幕上。阿尔弗雷德抱着手上的换洗衣物凑到房间窗前去往外看。

窗外看出去是一块坡地,经常有周围的邻居走动,只是按理说这寒冷的天里应该不会有人的。地面上光秃秃的没有什么草皮,只有零星的一点绿色在黑夜中也不大看得清,大部分就是裸露的棕色泥土。早先时候落了雨,空气里漾着一股潮湿的味道,有点凉,寒风掠过带来一股冬的意味。

从窗口模模糊糊的看出去,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蹲下伸出手,阿尔弗雷德还没看清是什么,只见一团小小的茶色物体从那人脚边手下窜到自己的窗下。同时又是一声“喵”,只不过这一声有点带敌意,厉着嗓音凶狠的叫着。

“Ve路德他不喜欢我嘤……”

“没事啦费里他大概……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窗外的两人闲聊着走远,他这才低下头看窗下。

小小一团软软的身子蜷在一起,看起来肉肉的一双异色的的耳朵立不起,垂在小脑袋上。这只折耳在凉风中瑟缩着,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那双眼睛透亮如翡,黯淡的夜色中无比的引人瞩目,像是漂亮的宝石。

“喵呜——”

他听见它绵长的呜咽,好像在呼喊自己。

阿尔弗雷德盯着那双瞳孔看了很一会,瞳孔的主人蜷着身子好像在发抖,期间他又叫了几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回荡在黑夜里格外的刺耳。

“阿尔——!”艾米莉一声把阿尔弗雷德叫回神,他应答一句,放下手中的衣服。再次看向窗外,那团瑟瑟发抖的小可怜仍然在。阿尔弗雷德犹豫片刻,迈开步子走出房间去看看自己姐姐需要什么。

就算离开了房间他好像还是能听到那一声声呜咽,悬在他心上。他以最快速度完成了艾米莉“指使”他去完成的工作,因为想早点回房间去这次阿尔弗雷德都没有对姐姐的“颐指气使”回嘴,态度好得连艾米莉都感觉奇怪。

但是等阿尔弗雷德回到窗口去的时候那只小折耳已经不在了。窗外那一小块区域空荡荡的,那些呜咽声也在风中被吹散。

 

————————————

 

平安夜的晚上总是洋溢着一股浓烈的节日气氛,街边挂起的暖色灯光,仔细听还能听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的圣诞歌曲。轻快的又熟悉的曲调反反复复,年复一年的传唱从来也不会让人感到厌烦。阿尔弗雷德走在路上,脑中想着室内的暖气和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还差一个拐角就能回到家,说不定今天能和艾米莉更加和谐的相处,交换礼物与拥抱。从这里能看到阿尔弗雷德房间窗外的坡地,因为还惦记着昨天夜里那只折耳猫,他往那边瞥了一眼,然后就没能挪动步子。

借着微弱的光,他看到窗下似乎有个人影,那个姿势应该是靠着墙壁坐着。阿尔弗雷德在脑内一笔一划地描摹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向那边走过去。一头很难整理服帖的乱发,颜色是很温暖的金色,挺拔的鼻梁,薄薄两瓣唇,略微有点单薄的肩膀让人忍不住想搂上去,干净修长的手指和浓密的眼睫毛。不过阿尔弗雷德的最爱还是那双颜色通透的眼睛。

那双正闭着的眼睛。

每一步阿尔弗雷德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动静大了。走到亚瑟的面前时,对方还是沉浸在睡梦中。阿尔弗雷德有点无奈地笑,想不通为什么亚瑟会在自己家旁边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睡着,虽然说这位转角宠物店的店员在某些方面让人想不通地迟钝。

他蹲下,伸出手轻轻地拨开搭在亚瑟眼前的碎发。这一弄没有弄醒亚瑟,倒是让他用大衣和围巾包裹着的小家伙醒来。只见亚瑟的腹部处鼓鼓囊囊的,然后探出了阿尔弗雷德熟悉的小脑袋——那只绿瞳的折耳依旧耷拉着耳朵探头和他对视。

噗嗤一声,阿尔弗雷德的手向下揉揉那颗小脑袋。折耳仰头去蹭他的掌心,眯起眼睛的模样看起来挺享受。

“小可爱,你和他在这做什么呢?”

“喵——呜——”

“你这样说就算是Hero也不懂啊。”

“喵?”

“哈哈。”阿尔弗雷德压低声音笑,折耳像是知道他在笑自己,不再蹭他的手心,钻进亚瑟的围巾里蜷成一团,大有再睡一觉的架势。被晾在一边的阿尔弗雷德犹豫再三,转身换了个方向也沿着墙根在亚瑟旁边坐下。也不知道亚瑟到底在这睡了多久,这么冷的天气也能就这样在户外睡着,阿尔弗雷德光是坐在这里就觉得浑身凉意。身旁的人像是感觉到热源无意识的向他靠近,阿尔弗雷德肩上出现沉甸甸的压力时整个人都僵住不敢动。

他细微地调整自己的坐姿好让旁边的人靠着舒服些,阿尔弗雷德把现在的状况归为“圣诞奇迹”,从他第一次透过那家宠物店的玻璃看到亚瑟时就开始了漫长的期待。

这是今年表现良好的奖励吗,Santa?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亚瑟靠他很近,浅浅的呼吸打在他的颈窝,安详的像个新生的婴儿。也许靠得太近,阿尔弗雷德低头时浑身都变得燥热。亚瑟紧闭的眼睛,随呼吸一同轻微颤动的眼睫毛,高挺的鼻梁,仿佛说着梦呓一样翕动的两瓣唇。

“喵!”

阿尔弗雷德回过神时,两人的唇只差两根手指的距离。他紧张地看着那个再次探出头的小家伙,它漂亮的眼睛此刻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哈,好孩子,嘘……”阿尔弗雷德压低了嗓音。

“喵!”可是对方却丝毫没有小点声的意思,比刚刚更为响亮的一声,这次的声音还有点凄厉像是警告一样。阿尔弗雷德正想伸手去抓住这个完全不给面子的小家伙,靠在肩上的人却有了动静。

亚瑟迷迷糊糊地坐直,眨几下眼睛,眼前的一幕让他有点疑惑。

“阿尔弗雷德?”

“啊,圣诞快乐?”

 

————————————

 

阿尔弗雷德抱着小小的折耳,亚瑟正在打开宠物店门上的锁。

他低头没太好气地瞥一眼手中的猫,对方短暂地看他一会,然后把视线移开,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这个小混蛋。阿尔弗雷德腹诽。

清脆的一声响,亚瑟打开门,一只白白胖胖的猫迅速蹿出来在亚瑟脚边“喵喵”地叫。亚瑟蹲下来挠挠那只偏胖的布偶猫,脸上盈盈地都是笑意:“阿尔弗你还真是不像猫啊这个习性。”

“阿尔弗!”阿尔弗雷德也有几天没有见过它了,还是自己把在外面流浪的阿尔弗送到亚瑟这来。最开始的小布偶可没有这么“健康”,跟着亚瑟日子倒是过得舒服。

阿尔弗应答一声,兴高采烈地冲阿尔弗雷德扑。他也蹲下把手中的折耳放下,本来准备像往常一样接住扑过来的阿尔弗,但是对方好像在看到落地的折耳后就完全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啊,Hero被抛弃了。”

“噗。”亚瑟笑着。

折耳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从阿尔弗雷德手中轻轻跃下,梳理了一会毛发,突然才发现旁边的布偶猫。阿尔弗一直看着瘦小的折耳,好像是对那双耷拉的耳朵格外的感兴趣,直接过去舔了舔。

“嘿,阿尔弗不可以欺负它。”

“话说你还真的一直用我的名字叫他啊?”

折耳受了刺激,短促的叫了几声,抬爪子想把这个大家伙推开。阿尔弗才不管那么多,继续舔舐着折耳,听叫声,它可能咬了下去也说不定。

“诶?你不喜欢吗?因为是你把这孩子带来的所以就直接叫他阿尔弗了。”

“倒也不是啦,那今天这个小家伙是亚瑟带回来的,就叫亚蒂好了!”

“这!”

刚刚得了名字的小亚蒂还顾不上做出任何回应,在阿尔弗彻底压在它身上前它惊慌地挣开,窜到亚瑟的脚边躲起来。

“阿尔弗!”亚瑟拦下追着亚蒂的阿尔弗,“都说了别欺负它了。”

“哈哈我觉得他们俩相处挺好,阿尔弗喜欢亚蒂,喜欢极了。”说完阿尔弗雷德自己愣了一下,在说出口前他完全没有想过这句话听起来到底如何。他吱唔几声,紧张地话也说不清:“不是的!我是说它们俩!额,这个名字起的……”

不过当看向亚瑟后,对方正低着头一脸认真地教育着阿尔弗要和小伙伴友爱相处,好像根本没有听到阿尔弗雷德在说什么。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没。”

 

————————————

 

最后阿尔弗还是成功地把亚蒂拖到自己的垫子上,两个小家伙挤在一块安心的睡过去了。亚蒂一开始很抗拒,不过又温暖又柔软的小窝不是它能抗拒得了的东西。

阿尔弗雷德站在店外等,亚瑟最后一次确认店里的其他孩子都没有问题,才出来再次把门锁上。

“你怎么会在那边睡着了?”

亚瑟怔了一会,面露窘迫:“看到亚蒂,”叫这个名字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我想把它抱回来,它那么小看起来很冷,就用围巾裹着它在那坐了一会。亚蒂看起来很喜欢在那边逗留,多陪它会没想到睡着了……”亚瑟的声音越说越小。

“那其实是我家。”

“诶!那你还陪我又跑一趟!”亚瑟睁大眼睛,看起来比刚刚还要不好意思一些,“我送你回去吧。”

“你送我?”阿尔弗雷德没忍住笑了起来,“Hero也不是小孩子。”

“我可比你大小鬼,也不早了让大人送你回家吧。”亚瑟对阿尔弗雷德笑略微不满。

虽然能和亚瑟一起走回去是阿尔弗雷德再想不过的了,可那个“小鬼”的字眼像根刺一样扎人。他稍微比亚瑟慢一步沉默不语地跟着,从后面看到亚瑟的围巾上粘着几根杂草,大概是先前弄上的。仔细看看那条围巾很薄,也不知道围在脖子上到底能不能御寒。

长时间没有人说话。

阿尔弗雷德今天的话格外的少,亚瑟有点不太习惯,清了清自己找话题:“咳咳,对于一个没有养宠物的人来说,阿尔你来宠物店的频率还真是高啊,哈哈。”

“对于一个要和那么多小动物打交道的人来说,亚瑟你还真是迟钝的可以。”阿尔弗雷德低着嗓音好像自言自语。

“什么?”亚瑟感觉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有迟钝什么的,但是听不清。

“没什么。”阿尔弗雷德也没有看亚瑟,也没有解释。不过他还是有点后悔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亚瑟没有听清大概就是万幸。

“亚蒂也会喜欢阿尔弗的吧。”

阿尔弗雷德心里一惊,偷偷地瞄亚瑟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他知道自己想太多了,但心里还是敲起了鼓。

“啊,下雪了!”

星星点点的白色雪花从深蓝色的夜空中缓缓地飘落,阿尔弗雷德抬头假装看雪,其实是瞥着亚瑟。晶莹的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祖母绿的瞳孔在夜空中格外的好看。

“阿尔你圣诞节的愿望是什么?”

“现在吗?槲寄生花环。”

“诶?”亚瑟愣愣的。

阿尔弗雷德懊悔着自己又是一时嘴快,想不到怎么解释,扯掉自己的围巾有点粗暴地绕几圈缠在亚瑟的脖子上。

“阿尔?!”

“你的围巾太薄了!”阿尔弗雷德很急躁,喊了一嗓子后亚瑟不再挣扎,“还有我不是小孩子了,别把我当成你照顾的宠物啊!”

亚瑟完全反应不过来,然后又一把被阿尔弗雷德抱住,全身僵硬。

“圣诞快乐!”阿尔弗雷德几乎是用喊的说了一句祝福,接着放开亚瑟转身就往家的方向跑。他的心脏在狂跳,反复地在心里说自己是个笨蛋。

亚瑟睁大了眼睛站在原地看阿尔弗雷德跑开。脖子上裹上来的围巾还带着对方的体温,确实比自己的围巾要暖和的多。不光是温度,围巾一起带过来的还有阿尔弗雷德的味道,亚瑟抓着围巾,脸上突然烧了起来。

“圣诞……快乐。”亚瑟小声地对空无一人的街说,他的心跳有点乱。

 

Merry Merry 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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