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喵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深夜出没的一只黑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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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你要不要看我的秘密

INDEX

[本文食用说明]

具体是大学生米酒吧驻唱英的故事

恶友老王小菊都有不同程度的打酱油

I Will Follow You Into The Dark—Death Cab For Cutie

 Walking Dead —Papa Roach

Lolita-Lana Del Rey

She's A Lady—Forever the Sickest Kids  

嗯,我要说的是文中出现的歌词,都是我翻译的,呃随便翻的

喵不是英文专业是中文专业,咱们翻译都很文艺,别来跟我说翻的不好什么的,非专业谢谢谅解

 

推荐看之前可以了解一下歌曲,听过再来读文可能效果更好,特别是Lolita-Lana Del Rey这一首[笑]

那么没有问题的话,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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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

“嘘嘘嘘!别说话小阿尔,仔细感受这个‘成人’的氛围就好了~”

阿尔弗雷德此刻非常的后悔,非常非常的后悔。不知道是比较后悔跟着弗朗西斯来了这家酒吧,还是更后悔当初认识了弗朗西斯。

他今年才十九岁,偶然结识了弗朗西斯这个奇怪的大叔,对方在听说自己的年龄后坚持要带自己来见识一下“成年人的乐趣”。

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阿尔弗雷德如坐针毡的坐在这间光线灰暗的酒吧中,各种各样颜色的液体乘在酒杯中被端来端去。男人,女人,都各自打扮,特别是浓妆艳抹的女人,怪让阿尔弗雷德反胃的。

果然,还是应该在宿舍里完成那份报告的,阿尔弗雷德想。 

“呐,觉得很无奈吧。”

跟着弗朗西斯一起来“绑架”阿尔弗雷德的还有旁边这位,全程都笑盈盈的安东尼奥。他给阿尔弗雷德的感觉倒是不坏,看起来很温柔很和善很好说话的人,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就和弗朗西斯成为了朋友。

“啊,也不是……”

“啊,弗朗他就是那样的人啊,喜欢到处玩。不过说到底我们今天还是来见朋友的……”安东尼奥看着端着酒水走回来的弗朗西斯,安慰似的说到。

“你们俩,在说哥哥我的坏话吗?”弗朗西斯把一杯暗红色的东西塞到阿尔弗雷德手里,“这个给你。”

“喂,我才十九岁哦……”阿尔弗雷德虽然接了过来,却没打算喝。

“安啦,别让那边的酒保看见就好了,尝尝看不会怎么样的!话说他们今天怎么还没出来……”弗朗西斯看着酒吧一角空着的舞台喃喃道。

他们?阿尔弗雷德暗自思考了一下,大概就是安东尼奥刚刚说的朋友吧,这两个人共同的朋友,真难想象啊。

“可能……”安东尼奥的话还没说完,酒吧里就起了一小阵骚动,人们谈论着,有人小声的鼓着掌,更有甚者吹起了口哨。阿尔弗雷德向骚动的中央,那个角落里的小舞台看过去,除了原本就立着的两支话筒架,这时又有两个人走上去开始整理着什么。光线比较暗,阿尔弗雷德看不清那两人的模样,只看清一个人空手上台,而另一个居然背了两把吉他。一把是普通的木吉他,颜色简单,但另一把明显看起来酷炫多了,很夸张的电吉他,上面张扬的黑白十字让人过目不忘。

因为那两把吉他,阿尔弗雷德总觉得另外一个上台的人很不起眼。 

“啊,来了啊。”弗朗西斯拿起他的酒杯,喝了一口。

阿尔弗雷德想这两个人就是他们的朋友了吧。在吉他手准备好了之后,第一束光首先打在了他身上,果然是个从里到外都很张扬的人啊,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一双赤红色的眼睛,上衣的胸前也是像他的电吉他一样印着夸张的十字,说到这个,他现在拿着的是那把木吉他。

虽然光线不太好,但也看得出来另外一个人也站在了话筒支架前,但追光迟迟不打过去。居然是歌手吗?阿尔弗雷德好奇的想着,吉他手那么抢眼歌手不会没人看吗?

这时候,吉他手已经开始了歌曲的前奏,很简单的旋律,直白的说,和酒吧的氛围有点不符合,但阿尔弗雷德却意外的喜欢。 

就在歌手开口的前一刻,追光终于打了过去。阿尔弗雷德微微的张开嘴,失去了对视线的控制能力。

很简单干净的白衬衣和黑色贴身马甲,黑色的手套,露出的一截白皙的手腕显得相当好看。金灿灿的头发被光线一照射更加的耀眼,薄薄的唇靠近了话筒,往上是挺拔的鼻梁,然后是一双迷了阿尔弗雷德心智的眼睛。迷离的、通透的、翠绿的、像森林一样的绿色的眼睛。


“Love of mine some day you will die.”

[我的爱人啊总有一天你会离去]

“But I’ll be close behind.”

[但是不要担心我就在你身后]

“I’ll follow you into the dark.”

[就算是无尽的黑暗我也不离不弃]

 

那种声音应该怎么去形容?很轻柔,很温暖,好像唱的漫不经心,但其实却包含了真真实实的感情。阿尔弗雷德突然想自己怎么不去读文学什么的,连喜欢的声音都找不到形容词。那个歌者有一半的时间都闭着眼睛站在话筒前徐徐的唱着,但他也偶尔睁开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看别人。

 

“If there's no one beside you.”

“When your soul embarks.”

[当你的灵魂决定启程去流浪]

[而没有人陪伴在你身旁]

 

一时他睁开眼睛,正好和阿尔弗雷德视线对上。四目相交的那一刻阿尔弗雷德屏住了呼吸,而接下来对方嘴角微微的上扬则让他心跳连着顿了好几拍。

 

“Then I'll follow you into the dark.”

[就算是无尽的黑暗,我也会陪你去远航]

 

那个歌者注视着自己,微笑着,唱出了这句词。阿尔弗雷德说不出他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一瞬间他生出了一种非常迫切的想要认识那个人的冲动。

“弗朗?”

“嗯?诶……”

弗朗西斯听到阿尔弗雷德叫他才发现阿尔弗雷德已经陷入了一种痴迷的状态,顺着阿尔弗雷德的目光弗朗西斯找到了正在唱歌的人,哈,有趣啊?

“那个,歌手,是你们的朋友吗?”

“啊,你说亚瑟啊,怎么样,很感兴趣啊?”弗朗西斯准备好好的调侃一下这个懵懂的小少年。

“啊,并不是!”阿尔弗雷德终于或多或少的做出了一下反应。

“噢,那就好,毕竟那个人掰弯直男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啊~不过对哥哥没有什么用就是了……”弗朗西斯还在继续说着什么,但阿尔弗雷德在听到“掰弯直男”几个字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掰弯直男?难道说……是gay!?

阿尔弗雷德还没想明白,一首曲终,吉他手迅速的换上了他的电吉他,音乐瞬间变得及其有动感,酒吧里面的人群也更加兴奋,欢呼吹口哨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多明显就是冲着歌手去的,而且基本都是男人,这一点让阿尔弗雷德觉得很恐慌。

 

“Everybody told me.”

[所有人都这样对我说]

“Everybody told me that this would happen.”

[所有人都说早晚会变成这样]

“I didn’t wanna believed.”

[我根本就不想相信]

“I didn’t wanna believed that you were right.”

[我不想相信你说的是对的]

 

面对众人的起哄,被弗朗西斯叫做亚瑟的歌手也毫不在意,只是自然的换上了摇滚的唱腔。摇滚的风格和亚瑟正式的着装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但却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酒吧里面的人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呼声。就算阿尔弗雷德刚刚得知有关亚瑟的奇怪的事情,他还是被这个耀眼的歌手吸引的说不出话来。

 

“We are the walking dead.”

[我们就是行尸走肉一般]

“Swallow the lies we’re fed.”

[盲目吞下一个又一个谎言]

“I’ll cover your eyes, I’ll cover your eyes.”

[我会遮住你的眼睛,你不需要去看见]

“I’ll cover the truth and you’ll realize.”

[我来掩埋所谓真相而你渐渐看穿]

“We’re hanging by a thread.”

[我们不过被线索给牵引]

“We are the walking dead.”

[不过一个个行尸走肉般的木偶]

 

他游刃有余的唱着本该声嘶力竭的歌曲,把酒吧的氛围推向最高潮。当最后一个音落下,酒吧里爆发出整齐的呼声和尖叫。吉他手和歌手向台下的观众致意,看起来是准备休息一会。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走过去和刚刚休息的两人攀谈起来,那位吉他手看起来很开心,立刻就和他们勾肩搭背起来,倒是亚瑟不怎么兴奋,还皱着眉。

阿尔弗雷德呆在原位,不知道是该过去还是别的什么,这感觉可真不好,Hero一向是有什么做什么的。这会好像是弗朗西斯和亚瑟说了些什么,亚瑟便侧头向阿尔弗雷德这边看了一眼,还勾起嘴角。

“该死……”阿尔弗雷德低声骂了一句,弗朗西斯到底跟他说什么了。

一会弗朗西斯、安东尼奥和那位吉他手走了回来,而亚瑟却一个人离开,像是回了后台。

“Kesese,你就是弗朗西斯说的那个未成年吗?来看本大爷的演出怎么样?”吉他手一点也不尴尬,见了阿尔弗雷德就直接开聊。

“啊,是很有冲击力的表演呢……”有点不爽那个“未成年”,阿尔弗雷德应付着回答,顺便向安东尼奥投去了求助的眼神。安东尼奥耸耸肩,介绍着:“这是基尔伯特,如你所见,是刚刚的吉他手。”

“哦对,”弗朗西斯突然打断他们的对话,“小阿尔我刚刚和亚瑟说了哦,他说你要是想和他聊聊可以直接去后台找他。”

“啊?”阿尔弗雷德叫一嗓子,难以掩饰自己激动的心情,“真的吗?” 

“也亏你有勇气招惹亚瑟啊。”基尔伯特不怀好意的笑着,顺手指着亚瑟去的那个方向,“后台的话,在那边。” 

众人这样的反应让阿尔弗雷德更加确认自己的想法,果然是同性恋吗?但还是很想认识一下。阿尔弗雷德挠着后脑傻笑几声就往后台的方向去了。

找到后台休息室的门,阿尔弗雷德很兴奋,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扯了扯自己的T恤。T恤上有些褶皱,对此有点烦恼,但也束手无策。总之先敲了敲门,一句简单的“请进”又一次激起了阿尔弗雷德想要认识他的欲望——这个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轻轻的推门进去,对着门的就是一面梳妆镜,室内唯一的人正面对那面镜子坐着。镜子中反映出的亚瑟的视线又和阿尔弗雷德的视线交错在一起。

“你就那个小鬼?”亚瑟回过头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阿尔弗雷德。

又是小鬼,又是未成年,阿尔弗雷德的不满几乎要破表了,这帮人是觉得自己到底有多小?

“不是小鬼,是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走进休息室,“话说在我们说别的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你问吧。”亚瑟不再看着他,自顾自的在桌上找起东西来。

深吸一口气,阿尔弗雷德犹豫了一下:“你是同性恋?”

“哈!?”亚瑟猛的回头,“又是弗朗那混蛋说的?!”

听到本人这样否认,阿尔弗雷德先是松了一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过既然弗朗西斯是在整蛊自己,那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吧?担心被掰弯什么的……

看阿尔弗雷德半天没有什么反应,亚瑟起身凑到阿尔弗雷德面前睁大眼睛:“嗯?怎么了不说话?”

回过神的阿尔弗雷德眼前就是碧绿的一双眼睛,不自觉的说出来:“好漂亮的眼睛……”

亚瑟听罢一怔,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喂喂喂,别戏弄大人啊。”

“我不是小孩子啊!”被反复的说年龄之后阿尔弗雷额的终于爆发了心中的不满。亚瑟笑着,拍了拍阿尔弗雷德的肩膀:“没有说你是小孩子啦……话说弗朗西斯到底说我什么了……”

阿尔弗雷德的视线没办法从亚瑟搭着自己肩膀的手上移开,支支吾吾的说:“你就说……你很能掰弯……直男。”

亚瑟耐心的听阿尔弗雷德说完,想了想,然后放开阿尔弗雷德的肩膀:“噢,那他也算是没有乱说。”

“嗯……嗯?哈?什么?”

“我说啊,”亚瑟一颗颗解开马甲的扣子,脱下贴身的马甲,“弗朗那家伙也算是没有乱说。”

“什么……意思……”阿尔弗雷德看着亚瑟继续解开衬衣扣子的动作,脸上的温度不断升高。

“就是,确实,我挺能,掰弯直男的。”亚瑟背对着阿尔弗雷德一口气脱下衬衣,还回头冲阿尔弗雷德咧着嘴顽劣的笑起来。

阿尔弗雷德大脑有点充血,不自觉的靠近亚瑟;“你说你能掰弯直男,但你不是同性恋?”

“啊,就是这个意思,很难懂吗?”亚瑟从一边的衣柜中扯出一件基尔伯特的宽大的T恤,他想暂时穿一下他应该不会生气。这么想着,转身准备穿上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撑过来一只手猛的关上衣柜的门,这个动作也迫着亚瑟靠在衣柜门上。

“谁信啊?”阿尔弗雷德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但他也不怎么能控制自己的行为。禁锢在身前的男人裸着上身,裸露的锁骨精致的让人想一口咬上去。但阿尔弗雷德略微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对上了亚瑟的一点也不慌张的瞳孔。

亚瑟眯着眼,这才注意阿尔弗雷德蓝色的瞳孔,个子比自己高这一点让人很不愉快:“你说你才十九岁,那才是谁信啊。”

“呃?”阿尔弗雷德被这句话哽住,眼看着亚瑟淡定的在自己的面前套上一件松松垮垮的T恤,然后一手戳在自己的胸膛上。

“大学生吧,作业写完了吗?还来酒吧……”亚瑟一边说着,一边戳着阿尔弗雷德往后退,直到阿尔弗雷德退出了休息室的门。

“那么,下次作业写完了再来看我的表演哦,小直男~”亚瑟拿捏语气戏谑的说到,然后合上了门。 

“哟,你还在这啊,弗朗和东尼在外面等你哦。”基尔伯特走过来看到阿尔弗雷德便说了一句,发觉阿尔弗雷德没什么反应,又补了一句,“怎么?沦陷了?”

阿尔弗雷德回味着亚瑟的最后一句话,句子的尾音真是性感的不得了。这样想着也没有心思回复基尔伯特的话,就往外面走去。 

基尔伯特看他没什么回应,耸耸肩,直接开门进去,看见亚瑟穿着自己的T恤站在休息室中央一动也不动:“诶,你又拿本大爷的T恤!”

亚瑟也像没听到基尔伯特说话一般,他把手覆在左胸膛上,奇了怪了,感觉今天的心跳比以往快一些。

 

 

——————————————

 

 

夜里十一点半。

应该是夜深人静大家都洗洗睡吧的时间点,街上的人潮散去,车流减退。甚至还落起了零零星星的小雨,街边的路灯的光芒变得模糊不清,大致照亮面前的一段路面——被打湿的石板路。灯熄了一盏盏,灯火通明的城市渐渐暗下来,只留下个别光源继续在雨夜中送出难以察觉的温馨。裹着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加快脚步往家的方向赶,忽视路过的一对快把自己闪瞎的情侣。怎么说呢,当他听说“爱情使人盲目(Love makes people blind.)”这样的俗语时可没想过是针对其他人的。

母亲再一次确认孩子房间的窗户是否关好,然后扯过窗帘,嘴里还一边喃喃的哼诵着催人入梦的曲子。明明已经揉着眼角的泪水、打着哈欠的孩子还迷迷糊糊的倔强说着不想睡,母亲抿起嘴角,给他掖紧被子,给额头上留下香甜温暖的晚安吻,念叨着的是世间最无私的爱语。

但这些时候还有另外一批没有睡、也没有打算要睡的人,他们手中拿着笔,或者面前亮着电脑苍白的荧光,书写,敲击,直到深更半夜,甚至破晓天明,

阿尔弗雷德就是其中之一,他一手托着腮帮,一手在触屏版上来回的滑动,控制着小小的鼠标在屏幕上四处溜达。透过薄薄的镜片,他眯着眼思考着教授留下来的复杂的思考题,不时的打上几个字。

忘了说,他坐在酒吧里。

他很努力的忽视周围嘈杂的环境,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作业上。周围的人并不怎么配合他的氛围,或者按理说,他才是在氛围之外的人。 

正前方亮起灯,吉他的和弦一响起,阿尔弗雷德嘴角上扬。他在心里默默的想,希望今天他能让自己好好写写作业。


“Would you be mine, would you be my baby tonight.”

[你是否愿意]

[是否愿意与我共度这一夜良宵]

 

大概不行了(Guess not.)。阿尔弗雷德捏捏眉心,亚瑟的歌声像是一瞬间就勾走了他的魂魄,屏幕上那些字母都仿佛跟着亚瑟的歌声跳起了舞。故意拖长的鼻音和上扬的调子,阿尔弗雷德鼻腔里喷出一股气,这家伙又是故意的。

靠近舞台最近的位置一直都是留给一个人的,一个经常抱着电脑和厚重的书本来这写作业的毛头小子。有些常客询问过酒吧的老板王先生为什么那个位置,那个能最清晰的看到歌唱者的位置要留给他。对此,王先生总是咂咂嘴,说这是那个人任性的要求,甚至还单独在整个色调都以昏暗为主的酒吧中给那个位置头顶亮起了一盏灯。

王耀深吸一口,吐出白色的烟,打量着那怪异的画面。那个任性的人啊,今天也是如此。

 

“Could be kissing my fruit punch lips in the bright sunshine.”

[也可能会允许你在明媚灿烂中亲吻我的双唇]

“Cause I like you quite a lot, everything you got.”

[因为我是如此迷恋你,你的一切]

“Don't you know?”

[你还不明白吗?]

“It's you that I adore, though I make the boys fall like dominoes.”

[我想要的是你,只能是你]

[尽管我身后的男孩们像多米诺一样倾倒]

 

那个任性的人,今天穿着紧身的黑色背心和紧紧包裹着他细长双腿的皮裤,还有一双露指的黑手套和一双看起来有点像军靴的鞋子。单一的色调让他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和以往有些不同的出场氛围,让酒吧里的氛围瞬间就达到了最高点。 

亚瑟,你真的是个很恶劣的人啊。阿尔弗雷德双手托着腮听了一会,无可奈何的笑,最后还是把视线移回电脑屏幕上。嗯,不能让这个恶劣的人得逞。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啪”的合上阿尔弗雷德的笔记本电脑,他的手还被夹在屏幕和键盘中,目光直接对上了一双有毒的绿色瞳孔。

 

“Kiss me in the d-a-r-k, dark tonight.”

[吻我]

[就今晚]

[就在这样的黑暗中]

[就此时此刻]

 

啊啊,这还真是糟糕啊。阿尔弗雷德听到周围人的起哄、吹口哨的声音,但此时此刻哪有空管那么多,他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亚瑟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可爱表情。

 

“D-a-r-k, do it my way.”

[就在如此的黑暗中]

[就按我说的来]

 

亚瑟的上下唇一张一合,语气慵懒的唱着毫无矜持可言的歌词,倒不如说对方正在努力的挑/逗自己。就客观来说,亚瑟的行为效果好的过分,身后真的有人立马喊了一句”Let’s do it!”,让阿尔弗雷德不甚反感。

过分的场地,过分的服装,过分的歌曲,过分的人。

然而阿尔弗雷德却无法控制的想着过分就过分吧!

 

“Kiss me in the p-a-r-k, park tonight.”

[吻我]

[管什么时间]

[管什么地点]

[就此时此刻]

“P-a-r-k, let them all say.”

[管什么地点]

[随他们驻目评论]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亚瑟一脸满意的走回台上,心情值升到顶点的他不忘伸手挑着基尔伯特的下巴,继续唱着。基尔伯特习惯了对方的无理取闹,到是也无所谓,大大方方的任亚瑟戏弄,还回了一个歪着嘴角的笑容。

阿尔弗雷德看这个这个画面脑子一热,和刚刚不同,这次台下的欢呼变成了以女性为多数,而他自己却觉得胸前一阵阵的堵得慌。亚瑟还在台上和基尔伯特做一些有趣的互动,阿尔弗雷德干脆低着头不去看,翻开笔记本电脑继续研究他的思考题。

被基尔伯特甩了一个大白眼之后亚瑟总算觉得自己玩够了,转身往台下一瞧,阿尔弗雷德正专注的盯着电脑,完全也不看自己一眼。所有其他的人都给予自己最大程度的回应,除了离自己最近的这个小鬼。

不开心。

亚瑟想现在就冲下台去,扯着阿尔弗雷德的衣领,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唯一的一点所谓的职业道德让他撑到了这首歌唱完。

“喂,阿尔。”

“……”回应他的只有快速的敲击键盘的声音。

“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的眼皮跳动了一下。

“童贞男。”

“你说什么啊!”一股怒气涌上来,阿尔弗雷德猛的合上笔记本。

“哦,总算是愿意看我一眼了啊。”亚瑟搬了把椅子坐在阿尔弗雷德对面,两只胳膊都撑在桌面上,一只手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看颜色像是朗姆。

阿尔弗雷德想再一次打开笔记本:“基尔伯特一个人在那边啊你不去找他吗?”但亚瑟的手却按住笔记本盖。

“他一个人也很开心的,”亚瑟的表情耐人寻味,“倒是你。”

阿尔弗雷德不自然的躲开亚瑟的眼神:“我怎么了?”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亚瑟继续晃动手里的酒杯。

“哈?”阿尔弗雷德凑近了亚瑟的脸,“我为什么要吃大叔的醋啊?”

“谁是大叔!”亚瑟呷了一口酒,甩了阿尔弗雷德一个白眼,“不是说好了要陪我玩的嘛,这么快就被掰弯的话就不好玩了,小阿尔。”

“……”阿尔弗雷德的眼皮再一次跳动,被点中了心事的感觉不太好,亚瑟洋洋得意的表情更是让他火大,“不管你怎么说,这么急着想让对方看自己一眼的可不是我吧,大叔?这么没有感全感吗?”

亚瑟摇晃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嘴角也是一样,脸一下子就黑下去了。

阿尔弗雷德意识到自己的说错话了时候亚瑟已经站起转身往后台走,阿尔弗雷德短促的喊了一声“亚瑟!”但明显对方不为所动,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走过抱着吉他的基尔伯特,直直的冲向后台。

阿尔弗雷德急急忙忙起来,撞到桌角,碰翻了亚瑟刚刚“嘭”的一声搁在桌子上的半杯朗姆。琥珀色的液体从玻璃杯里流出来,沿着桌面和边缘滴到地板上。

王耀听到动静,探头瞧了瞧。

阿尔弗雷德低声骂了一句,扯过两张纸巾胡乱的抹了抹桌子,接着追着亚瑟往后台的方向去。

“诶诶慢着!”一把吉他的横在阿尔弗雷德前,坐在台沿边的基尔伯特看着阿尔弗雷德摇头。

“什么?”阿尔弗雷德不理解,“我得去道歉。”

“你准备说什么?‘抱歉我把真相说了出来’?”基尔伯特挑了挑眉,“你想被打嘛⋯⋯你知道亚瑟的性格。”

刚刚还兴冲冲的阿尔弗雷德听到基尔伯特的话一下子就泄了气,抬手揉乱金色的头发,叹了一口气在基尔伯特旁边坐下,胳膊肘搁在大腿上,不断的烦躁的揉头发。

“那我能做什么⋯⋯”

基尔伯特继续调他的吉他的音:“我不知道。”

“很难!太难了!”阿尔弗雷德埋着头,“我不知道要怎么⋯⋯去接近他⋯⋯你知道他总是那么,恶劣的一个人,好像每次有人想要真的去亲近他的时候他反而会躲开。”

“恶劣?”

“All the...flirting?”

“Flirting...跟谁?你吗?”基尔伯特看起来是真的不理解阿尔弗雷德在说什么,停下来手中的动作,对着阿尔弗雷德怨念的眼光思考了十几秒突然意识过来了。

“你说跟本大爷?!”

“⋯⋯”

“你开玩笑吧⋯⋯”基尔伯特摆摆手,“那种事情亚瑟跟谁都会做的啦!”说完他就发现阿尔弗雷德的眼神变得更加怨念,基尔伯特感觉背后一凉:“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啦亚瑟就是这样的人啦!(That’s what he does!)”

干嚎一声,阿尔弗雷德深深的把头埋着:“你这样说也一点帮助都没有。”

“话说你们俩有人准备把这乱摊子收拾一下吗阿鲁?”王耀走来,撇了撇满地的朗姆一脸嫌弃。

“抱歉王耀,”阿尔弗雷德闷声闷气的说话,“我马上就来清理。”

“我不是说这滩酒阿鲁,但你等会把这也给我弄干净,”王耀从口袋中摸出烟和打火机,点上,深吸口然后吐出白烟,“我是在说你跟亚瑟阿鲁。” 

阿尔弗雷德慢慢抬起头,直接就被喷了一脸二手烟,皱起眉。

“唉,年轻人……”王耀摇摇头,让阿尔弗雷德和基尔伯特凑近些。

 

 

——————————————

 

 

亚瑟回到休息室一股气憋在胸口抒发不出来,他满脑子都是阿尔弗雷德那张愚蠢的脸,还有他说的那些可笑的话,我没有安全感?呵呵!我会没有安全感?!你四只眼睛里面哪一只看到我没有安全感!

心里面吵得天翻地覆,但是亚瑟没办法说出来。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还不是那种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笨蛋。这样一来只有他一个人的休息室里安静得可怕,明黄色的灯光照得他眼睛疼,空气好像很稀薄,死死的挤压肺腔,喘不上气。亚瑟讨厌这样的时候,但他不会说,随手从衣柜里扯了一件熨烫平整的白衬衣穿在贴身背心的外面,包裹起暴露的肌肤要稍微好受一些,可是孤独的空气还是如影随形。干脆又拿出一件马甲加在外面。

难以忍受这种压抑,亚瑟转头一眼瞥见了基尔伯特搭在椅背上的白色体恤,咧开嘴笑。抓起桌上的一只马克笔,用嘴咬开笔盖。

“亚瑟?”王耀推门进去看到亚瑟嘴里叼着马克笔的笔盖,正在认真的在基尔伯特的T恤上搞个人创作。凑过去,看到了原本十字架的图案上被加上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骷髅,恶趣味的是骷髅上带着王冠。“英/国/人的恶趣味吗阿鲁?……”王耀很想狠狠的吐槽一番,但亚瑟认真的表情实在让人吐不起来。

“画的不错吧!”

“仿佛听到了基尔的哀嚎阿鲁,”王耀抬头思考了一下,“不过我是来叫你出去的。”

亚瑟把T恤展开举在自己面前一脸满足的欣赏着,有意无视王耀的话。

“怎么?不打算出去了吗?阿尔弗雷德对你的影响还真是大阿鲁……”

“不要提那个笨蛋的名字!”亚瑟丢了一个白眼过去。

干脆拖过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下,王耀打量着亚瑟的表情:“你究竟怎么了阿鲁,这可不像是你啊,因为一个人懊恼什么的阿鲁。”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亚瑟开始嘀嘀咕咕,“正常的剧情应该是他来死缠烂打,一开始两三次我会回应他,也许适当的调/情什么的,然后等我厌了我会说一堆足以伤害他、让他死心的话,最后他消失。这才是正常应该要发生的事情!”

王耀静静的听他说,然后沉默了一会:“你还真是有病啊!(How broken are you?)”

“你说啥?”

“我说你阿鲁。”

“哦拜托!”亚瑟一头栽在桌子上,瓮声瓮气的说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耀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不应该这样……” 

又是一个短暂的沉默,然后王耀起身,把椅子放回原处,最后拍拍亚瑟的肩膀:“你跟我出来阿鲁。”

“我都说了我不……”

“你跟我出来,你就会知道你到底怎么了阿鲁。”王耀打断亚瑟的话,先行走出了休息室。亚瑟保持原来的姿势僵持了一会,半分钟后抬头偷偷瞄了一眼,王耀确实走出去了,他才站起来,挠挠头,不情愿的推门出去。 

“到底要干嘛啦……”亚瑟皱着眉,刚刚踏出来突然酒吧里面灯就猛得暗下去。亚瑟不敢动,自己好像走到舞台边,什么情况。想喊王耀问个明白,还没说出口,三束追光射向舞台。

 

“I'm in love with the girl I hate.”

[我爱上了一个我讨厌的女孩]

“She enjoys pointing out every bad thing about me.”

[她最大的乐趣就是戳我的痛处,让我痛苦]

“I'm in love with a critic and a skeptic, a traitor.”

[我爱上了一个批评家,一个生性多疑的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背叛者]

“I'd trade her in a second.”

[有谁想要?我当拱手相让]

 

刺耳的歌词,刺眼的灯光。

亚瑟的眼睛被追光刺到,猛得转过身。舞台上,基尔伯特急速地来回扫和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安东尼奥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搬上来的架子鼓旁准备就绪。而阿尔弗雷德学着亚瑟平时的样子,拿着话筒,唱出来的声音爆发力十足,每句都直抵心口。

不知道是因为更加昏暗的灯光让众人变得更兴奋,还是因为主唱变成了一个没见过的大男孩。十分具有冲击力的音乐震动鼓膜,像是被迫灌入兴奋剂一样,被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带动的不自觉想要欢呼尖叫。

亚瑟拼命的克制住自己想要惊呼的冲动。

王耀把呆住的亚瑟扯到阿尔弗雷德平时坐的位置,正对而且离歌手最近的位置,坐下。桌上已经放好了一杯朗姆,琥珀色的液体在昏暗中明明晃晃,而阿尔弗雷德的眼睛像天空,又像浮动起伏的大海,挪不开眼睛、挪不开。

要陷进去了。

 

“She's a backseat driver, a drama provider.”

[她就是喜欢指手画脚,制造混乱]

“An instant update of the world.”

[即时的关心着所有的八卦]

“She's a first class liar, a constant forgetter.”

[她是这世界上一流的谎言家,说过的谎话转身就忘]

“She's attractive but bitter.”

[她是如此迷人却怎么也琢磨不透]

 

亚瑟稍微回过神一点,不自觉的伸手去握住那杯冰凉的朗姆,玻璃杯壁上的水珠碰到亚瑟的指腹后迅速的滑了下去。王耀在一旁观察亚瑟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Did you scream enough to make her cry?”

[你是不是冲她大喊大叫你看她在哭泣啊]

“Did you turn around, turn around.”

[争吵时你是不是转身离去留下她一人]

“Baby, don't return to me.”

[天哪我的爱人,千万不要再回到我身边]

“If you think that I'm not worth your time.”

[如果你不再认为我值得你去深爱]

“She's a lady and ladies shouldn't be messed with.”

[他是一位绅士,而绅士不该被如此对待]

 

“王耀。”

“诶?”

“是你教他的吧。”

“无可奉告阿鲁。”

 

“Take off your shoes, come in the room.”

[脱下鞋袜进来吧,别傻站在门口]

“And baby, let's try not to argue.”

[就这次也好我不想和你争吵]

“Turn out the lights, turn on the radio.”

[关掉所有灯光,让音乐灌满耳朵]

“And how can we fight when I'm too busy loving you?”

[你看我是如此的爱你怎么舍得让你难过]

 

快节奏的歌曲还有阿尔弗雷德天生的嗓音是诱导,循循的把人们引到情绪的最高峰,带动心脏的跳动,兴奋的感觉灌满胸腔,给人一种致幻的感觉。亚瑟拿起酒杯到嘴边,缓缓的抿下一口酒,盯着阿尔弗雷德唱出那些另有所指的歌词。阿尔弗雷德也不含糊,对着亚瑟的目光看回去。

王耀说,这样就可以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亚瑟想。所以呢? 

忽然间,阿尔弗雷德唱完一段副歌,停了下来,只剩基尔伯特和安东尼奥默契的配合,电吉他和有强烈鼓点的间奏。然后安东尼奥最后一下猛的敲击在镲片上,电吉他的和弦声也渐渐的变小。阿尔弗雷德一手拿着话筒,一手缓缓抬起放在胸口。

 

“Here I am.”

[我一直在这]

 

然后放在胸口的那只手离开,顺着正前方的方向,对亚瑟的方向,边指边滑下。

 

“There you go again.”

[而你在那里]

 

我到底是怎么了呢?亚瑟安静的看着阿尔弗雷德,听着突然间沉静下来的歌声,心头荡起一阵阵的涟漪。

 

“And we will not ever be eighteen again.”

[我们都不再也回不到年少轻狂]

“And I'm worn out of fighting and everynight you leave crying.”

[我已经精疲力尽再不能看你在黑暗中一人哭泣]

“And I could use some time.”

[我想我需要一些时间]

“And here I am, and there you go again...”

[我一直都在原地,而你早已离开]

 

“亚瑟。”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的王耀这时凑了过来,“你以前,有认真的谈过恋爱吗?”

突然低沉的音乐过去,瞬间又恢复了最初的快节奏,把人的心紧紧的揪住。

 

“So here I am and I leave.”

[我一路上走走停停]

“And I'm waiting for you, waiting for you.”

[我四处张望,左顾右盼,停下只为等待你回来]

“Come back, come back to me.”

[回来吧回来吧,回到我身边]

“And I'll take you gladly and I'll take youin again.”

[我将用我所有的热情和爱恋把你拥入我的怀抱]

 

外面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在短暂的音乐空白处钻进亚瑟的脑海,像是最后一根稻草落下来,翻腾不已的水面却静止住,一切都变的明晰起来。

 

 

——————————————

 

 

“到底要去哪里啊!”

一曲完毕后,阿尔弗雷德顾不得众人的欢呼,把话筒丢给安东尼奥,跳下台,拉起亚瑟的手和他搁在一边的背包就往门外跑。亚瑟被拽起来的时候碰到桌角,呲了呲牙,想没好气的说一句但却看到了阿尔弗雷德略微泛红的脸。还害羞啊小鬼,这样想着亚瑟倒也没说什么。桌上半杯朗姆再一次被碰倒,王耀见了“啧”一声翻了个白眼。

“我问你呢!”然后现在亚瑟坐在阿尔弗雷德自行车后座上感觉自己要炸毛了。

“等会你就会知道了!”阿尔弗雷德在前面回头露了一个咧嘴笑,迎面吹来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开了先前阿尔弗雷德脸上的泛红。亚瑟看了一会,用力把头扭开:“你……你别回头,小心点骑车,我还不想残废。”

阿尔弗雷德“哈哈”笑两声,回头看路。感觉到腰际的衣服被扯住,阿尔弗雷德稍稍低头,看到亚瑟两手扯住自己的衣角。

“亚瑟?” 

“只是……为了安全!”亚瑟扭头看着半夜的大街,“不是叫你专心看前面吗!”

阿尔弗雷德被亚瑟这么一凶,立马认认真真的看着前方。路灯的光芒一远一近,阿尔弗雷德不停的踩着踏板,虽然说身后带了一个人,但是却没有一个成年男人该有的重量感。不能回头,可是好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好想看。阿尔弗雷德会想刚刚从舞台上看亚瑟,一开始呆滞的样子好可爱。整个人不像在舞台上时那样光芒万丈,而是在灰暗中若隐若现,那双眼睛明明晃晃,像是被风肆意过的幽深森林。

不能再想下去了,心里好痒。阿尔弗雷德稍微抬些头,今天夜里没有云,真好。

好想带着他一直一直走下去。阿尔弗雷德悄悄的把骑行的速度放慢了一些,可能这样做这趟旅途就可以变得长一些。

“到底要去哪……”身后的人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呢喃,腰间若有若无的触感让人很在意。阿尔弗雷德在到达目的地之后却久久的不想说明。 

“嗯?”亚瑟见自行车停了下来,探头问,“到了吗?”

“啊,到了。”阿尔弗雷德回头一咧嘴。亚瑟松开手,跨下自行车的后座,凝神瞧了瞧隐在夜色中的建筑物。

阿尔弗雷德把车停靠在路边。

“这是……你们学校?”亚瑟略微疑惑的问。

“嗯嗯。”鼓起勇气,阿尔弗雷德一把拉起亚瑟的手,迈开步子,“你跟我来!”

“诶!这大半夜的!”亚瑟被拽着走进了教学楼。一盏灯都没有开,整个教学楼里漆黑一片,但阿尔弗雷德借着些月光倒也是走得轻车熟路,拉着亚瑟一层层的往上爬。倒是亚瑟今天已经烦透了被拉来扯去,可奇怪的是他也没有产生要把对方的手甩开的想法,反而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从手心传来的那点温度让人很心安。

还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突然阿尔弗雷德停下来。亚瑟不知道他们爬了多少层,但他有个预感,阿尔弗雷德停下的面前那扇门,应该是天台。

“亚瑟。”阿尔弗雷德反身压上来,对着门的转角处空间很窄,亚瑟被迫靠在墙上。阿尔弗雷德低头凑到亚瑟的耳边,小声的问:

“你要不要看我的秘密?”

大男孩苏苏麻麻的语句带着说话时难免要呼出的热气,触及到亚瑟的耳廓,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涌进入亚瑟的脑海,一时间情迷意乱,他只能随着本能说一句:“要。”

已经准备要来一个缺氧的亲吻,亚瑟欲闭上眼睛想要被吻的七荤八素,但却感觉到阿尔弗雷德离开自己身侧,然后是开门的声音。亚瑟在原地愣住,直到已经走到天台的阿尔弗雷德询问自己“怎么了”,才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冲上他的头顶。再加上夜里阿尔弗雷德蓝的让人心醉的透亮眼睛,看着一脸疑惑不解的大男孩,亚瑟特别想哭,嗯,自己真是一个糟糕的大人。

“你快过来啊。到Hero这边来!”

“好啦笨蛋……”亚瑟低着头走过去,他不确定夜色是否能够遮住自己羞愧的脸色。

阿尔弗雷德面对扭扭捏捏的亚瑟,不禁也红了脸,刚刚,差一点就要吻下去了。亚瑟半闭半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两颊细微的潮红,还有那声急促的“要。”这个人真的是太糟糕了啊!

“到底要看什么啊!”亚瑟别着头不看阿尔弗雷德。

“哦!你抬头。”

 

[你要不要看我的秘密?]

 

亚瑟下意识鄙夷的瞥了阿尔弗雷德一眼,然后抬头。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满天繁星让他出不了声。所有拿铁色的星光慢步在整个天幕,这样的景致强硬的霸占你的每一寸思维空间,所有繁杂尘世刹那间被掏空,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题——上一次抬头是什么时候? 

“亚瑟每天晚上都在唱歌的话,应该没有什么机会看到夜晚的天空吧……”阿尔弗雷德悄悄的靠近愣住神的亚瑟,小心翼翼的说着,偷偷观察对方的表情。

 

[我的秘密是看不见的满天的繁星,是空无一人的安静教室,是夜里翻来覆去的清醒。]

 

“诶诶!亚瑟你怎么哭了?!”

 

[我的秘密是情到深处一时不能自己的哭泣,是寒冷时无限幻想的一个拥抱,是愤怒时胸腔里面怎么也平复不了的大火。]

 

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话亚瑟才条件反射一般抬手抹去脸上的泪,失措的看到阿尔弗雷德的眼睛,难以承认,现在的自己,比刚刚,更想要那个亲吻。

 

[我的秘密是自己也说不清的欲望,是想要伤害自己又想要伤害别人的冲动。]

 

“阿尔……”亚瑟从唇齿间吐出这个名字。

 

[我的秘密是不能说。]

 

阿尔弗雷德对上亚瑟泪眼朦胧的绿瞳。

“我的秘密是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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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比起披肩长发果然还是双马尾更加有萌点吧对吧阿尔弗雷德桑……”

阿尔弗雷德和同学本田菊走在路上,对方正在一本正经的说着些什么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的话,但是看他说的那么开心,自己也不太愿意打断,总之只要在对方提出问题的时候……

“嗯嗯,Hero也这么觉得。”就解决啦,真不愧是Hero。

“没错,双马尾的可爱女孩子搭配膝上绝对领域如果还是女仆装的话……”

得到回应的本田会继续他的话题,而阿尔弗雷德也继续思绪游离于话题之外,百无聊赖的看着大街上的行人。

突然一帮子很眼熟的人闯进视线里,阿尔弗雷德心里一惊。

“……猫耳什么的也是诶诶诶阿尔弗雷德桑小心车!!”

本来想直接冲过马路的阿尔弗雷德被飞速行驶过的汽车拦下,司机惊得连连鸣笛。马路对面的人听到动静,回了头。 

阿尔弗雷德一喜,用力挥手臂,大喊着:“亚瑟!” 

亚瑟脸色一沉,先是狠狠的给旁边的损友们丢去几记眼刀,然后就隔着马路翻了阿尔弗雷德一个白眼。

但这并不能影响阿尔弗雷德的心情,仍然在马路这边愉快的向亚瑟打招呼。对方则是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转身就离开。

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然后在本田菊关切的目光中“噗”得笑出声。

不妙啊,有点太开心了。

他不禁抓住自己当项链挂在胸前的戒指,和刚刚亚瑟摆手时手上露出来的那只配对得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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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你要不要,看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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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其实写了有一阵子了,但最近卡文产不出粮哭唧唧,先搬过来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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